時候,死死的抓著護欄,指甲邊緣滲血,大概是沒想到,自己非但沒有被阻攔,那麼幾個人,像避瘟疫一樣的避開她。蘇婷有些出神的看著下面,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步都與預想中不一樣?
“這是想尋死呢?趴在邊上做什麼,腳一抬就是翻出去了,這個高度下去,也不同擔心死不了。”晉親王語氣輕飄飄,字裡殘忍。“既然沒那個勇氣,本王就幫你一把,來人,把她給本王丟下去。”
其他人最多也就是冷眼旁觀,活閻王嘛,除了對靖婉,向來是做的比說的多。
他要有同情心,有憐憫心,下手遲疑了,那他就不是活閻王。
主子下令了,兩名侍衛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她的手臂,將她上身往前一摁,就要推出去。
“不要——”蘇婷嚇得驚叫不已,反手死死的扯著侍衛的袖子,“王爺,王爺,臣女錯了,臣女錯了,饒命,饒命啊……”
再不顧任何形象的大哭大叫,幾乎崩潰。
望仙台附近的人可都聽到了她的聲音,都不得尋聲抬頭,有一部分露出了啞然之色,大概是認出了她,又或者不太確,畢竟那穿著……只是這是發生了什麼事?王爺?開明府似乎就來了那麼一位王爺,她是幹了什麼,會惹得王爺要從那麼高的地方將她丟下來?
有著野心的一些人心裡開始蠢蠢欲動,在不瞭解李鴻淵的情況下,只知道,如果得了一位王爺的賞識,說不得就此平步青雲。
可是蘇婷的求饒,沒有半點作用,侍衛的動作根本就沒有絲毫停頓,她一個弱女子,如何拗得過兩個鐵塔一般的侍衛,再抓住腳,輕輕一用力,她的人就懸空,半個身子已經出去了。
“……王妃,我錯了,真的錯了,我不想死,你饒了我,饒了我,求你,求你饒了我……”
眼瞧著馬上就要掉下去,千鈞一髮之際,“算了。”靖婉淡聲開口。
侍衛聞言,乾脆利索的將蘇婷拎了回來,毫不留情的扔到地上。
劫後餘生,蘇婷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聒噪。”李鴻淵的聲音,冷得六月的天都如血液被凍住的徹骨寒冷。
蘇婷像是被扼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
“滾!”
蘇婷不敢有絲毫的停頓,連忙爬起來,踉踉蹌蹌的奔著離開,在下最後兩步梯子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崴了腳,整個人就栽了下去,萬幸是最後兩步,便是滾到地上,也沒有摔傷,只是那腳崴得有點狠,便是如此,也忍著痛,咬緊牙關,起身,一瘸一拐的消失在轉角。
“我以後是不是該學著點王爺的手段?”靖婉看著李鴻淵問道。
她讓滾,人非但沒滾,還想以死相要挾,這男人讓滾,立馬就真的滾了。
李鴻淵臉上,寒冰破裂,春回大地,“婉婉是得好好學學,你就是心太軟,要做就做狠做絕做死了,才沒人敢蹦躂。不然都以為你好性兒,好欺負,總鬧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膩煩。”
靖婉沒有立即接話,倒是靜靜的看了他片刻,“王爺,以後別這麼玩了,怪無聊的。”
李鴻淵笑笑,不置可否,顯然是不準備聽取靖婉的意見,準備將某些事情做到底。
這個男人似乎立志要將她逼迫成世人皆知的悍婦?妒婦?靖婉實在是很頭疼。
難不成非要她跟他一樣,稍微的注意了一下異性,或者被異性多看了兩眼就得醋意大發,不,似乎連同性都是,簡直喪心病狂的將老女老幼都囊括了,恨不得將“第三者”滅了才好?
這佔有慾簡直強到變態的地步也就算了,自己變態了,還得逼著別人一起變態,這真的好嗎?
她該慶幸他沒想著將她關起來,讓她見不到他以外的任何人嗎?
雖然這只是她微妙的感覺,但是,靖婉至少有七成把握,畢竟這個男人表現得實在很明顯,一次兩次就罷了,三次四次五次……甚至在成婚前就已經表現出來,如果還是半點感覺都沒有,她得遲鈍到什麼地步。
靖婉只想問,有糾正的可能嗎?算了,神經病那麼容易治癒的話,也就不能稱之為蛇精病了。
“走吧,下去了,換地方。”靖婉說道。
“才上來沒多久,不再看看,這上面,景緻獨好。”
“空氣被‘汙染’了,心情欠佳。王爺,如果遊玩期間,你再招蜂引蝶,妾身會很不高興。”
“婉婉,你要知道,這種事兒,那不是我能控制的,遇到了,你乾脆利落的解決了,就完了,多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