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費時間了。
狠狠地撕著他的衣裳,蘇若離似乎要把心內的憋屈全都發洩到他的衣裳上去,“再跟你說一次。若是傷口再繃開了,我是不會給你治的,你就等死吧!”
說到最後已經咬牙切齒了。任何一個大夫也不想看到一個不聽話的患者。
顧章一動不動,眼神貪婪地落在她的臉上,她的身上。幾日不見,她似乎身量更高了一些。胸前的起伏也更大了一些。如今她就近在咫尺。處子的幽香靜靜地散發著,就像是一株夜來香,縈繞在他的鼻端。
他好想伸手去抱著她,攬她入懷,讓她不再為他擔心。
可是他怕驚嚇著她,讓她離自己更遠。於是,他靜靜地坐在那兒,讓她的那雙靈巧的小手在他的胸口忙來忙去。
蘇若離撂下了狠話。就手腳麻利地給他消毒縫合,利落地上藥包紮。
這中間。一點兒聲息不聞。她不由暗暗納悶:這傢伙是鐵打的嗎?難道感覺不到疼痛?她明明沒有給他喝麻醉湯啊?
因為他的傷口在胸口,給他包紮的時候,須穿過他的後背繞一圈,才好打結。
蘇若離身子貼近顧章的胸口,兩條柔軟的雙臂穿過顧章的腋下,繞過他的背後又兜到了前胸,正要打個結,忽然發覺自己的腰肢猛一緊,身子已是跌進了他溫暖堅實的懷抱裡。
“喂,你鬆手!”蘇若離又急又羞,想想他胸口的傷,又沒下狠心拿拳頭擂他,只是急急地催促著他。
“讓我抱一會兒,就讓我抱一會兒!”顧章把頭埋在了她的頸窩,嗅著她垂下來的長髮的芬芳,帶著點兒哀求地說道。
想當初,在西北胡人的腹地上,暗無天日的黃沙裡,每每一閉上眼,就能看到她的笑靨。
金戈鐵馬的歲月裡,多少回他覺得自己就要馬革裹屍、獻身沙場的時候,都是她支撐著他艱難地挺了過來。
本想著凱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