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25.

沒有接她遞來的紙袋。

而是開啟車門,走了下來。

夏橘餘光掃到車門動了,跟著車門往後退了一步。

他單手插兜地在她面前站定,夏橘無意中回過頭,恰好掃到他襯衫的口紅,更是尷尬的連餘光都不敢遞。

他一隻手扣著她的下顎,氣定神閒的垂著眼瞼道:“抬頭。”

他的聲音因為感冒透著一絲低沉的沙啞。

夏橘以為他平時說話就是這樣的,敷衍的對著他的喉結掃了一眼,就迅速收回了目光,他扣著她下顎的手指微微收緊,試圖讓她平視自己,可她不喜歡這種被逼迫的感覺,以為他認為自己只要看他一眼,她就會改變心意。

故作鎮定地開口道:“溫——”

溫書堯鉗制著她的手指一頓,等著她和自己談判,然而她生生喊出一個:“九爺。”

提醒他自重。

溫書堯微怔。

眼底又是一沉。

故意的。

她絕對已經知道他是誰,在和他裝瘋賣傻。

溫書堯搭在她頸脖上的手指不禁一收,夏橘卻以為他要掐她,瞳孔猛的一睜。

他感覺到她的懼意。

閉上眼睛暗自吸了口氣,猝不及防咳嗽了兩聲,緩緩鬆開鉗制在她下顎的手,一把接過她手裡的紙袋:“夏橘,你好樣的。”

夏橘感覺到了他的失望,但同時是也鬆了口氣,說了一聲“對不起”就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溫書堯發出一聲自嘲的輕笑。

比在拉昂措的那個吻更讓人覺得荒唐。

他回過頭,她的背影已經消失了。

他將手裡的紙袋丟在副駕駛,紙袋倒下來,裡面掉落出來一個信封,他出於好奇撿過那個信封。

挺厚的。

開啟是一摞百元的現金,最上面還有一張紙條,他取出紙條,紙條上寫著:「我沒找到送洗的地方,麻煩你找人送洗一下,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他攥著紙條的手指一緊。

倚著身後暗紅色的椅背向三樓臥室的窗戶看去,而她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關上窗戶的同時,也拉上了窗簾。

第二天,夏橘去上班的時候,聽到同事在討論那個年輕的“溫董”,她不自覺聯想到他襯衫的口紅,默默移開了位置,迴避了眾人的討論。

而這位溫董任職不久,為人低調,極少在公開場合露面,別說影片,連照片都是少有,同事們想八卦也無從談起,加上這裡遠離總部,大家的訊息來源不是那麼靈通,很快就把這個話題掀了過去,此後再也沒有聽人提起過。

時間一晃過去半個月。

溫九再也沒找過她,夏橘也沒有再放在心上。

這段時間,夏橘在跟著林老學習修復佛像,她看了差不多三天,覺得自己可以上手的時候,館長突然帶著一箇中年女人和兩個男人來館內參觀,他們似乎是集團的高層,對林老極為看重,依次上前和林老寒暄。

中年女人面帶笑容的說:“上次開館儀式我們就應該來的,但是因為家裡的一些私事,拖到了現在,真是不好意思。”

林老想要說點兒,又聽那中年女人道:“以前爸爸還在的時候,最看重的就是……”

話音未落就已經捂著臉哭了起來。

夏橘聽到這裡隱隱猜到他們的身份。

沒有說話。

比她年長的中年男人摟著她的肩拍了拍,“現在小九不也把集團的經營的很好嗎?別哭了。”

“我就是想起四弟……你說,爸爸這才走了多久,先是小九的車被人撞,然後四弟出事,也不知道這家裡是撞了什麼……”

“好了,”另一個稍微年輕點的男人皺著眉道:“你在外面說這個幹什麼?小九每天花那麼多錢,把四哥的命保著,他不心疼嗎?他不難受嗎?你這樣在外面哭,小九知道了還以為你怪他呢。”

“我沒有,我只是走到這裡就忍不住想起爸爸。”中年女人剋制著哭聲:“對不起啊,林老,讓你看笑話了。”

林老也有些尷尬,但還是不得不安慰她:“沒關係沒關係,睹物思人嘛,難免的。”

中年女人眼眶通紅,不像是演的。

夏橘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

中年女人看到她,“林老,這是你的徒弟嗎?長得很漂亮啊。”

林老敷衍的應了一聲,中年女人也沒有多言,隨著人群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