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回答他,乘警直接對溫書堯道:“走吧。”
夏橘自是不依,伸手去拉他的衣服,卻他早有預見的躲開了,他輕描淡寫望著她的眼睛:“去吃飯。”
夏橘沒有動。
她知道他是不想讓她沾這趟渾水,可他能去跟警察說什麼呢?他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她的一面之詞而已。
憑藉那兩個中年男人的狡猾,絕對可全身而退。
可他就是一副鐵了心不想讓她捲進來的樣子。
夏橘還想說點兒什麼,此時兩個男人卻在另一個乘警的陪同下走了過來,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兩個中年男人對他的恐懼已經逐漸淡去,而且現在有了法律的保護,更是肆無忌憚,搖頭晃腦的看著溫書堯,用口型道:“結束了。”
他什麼都做不了了。
他既審不了他們,也沒證據能判得了他們。
然而溫書堯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乘警又問:“我們在現場找到一根皮帶,是你們誰的?”
見他們和溫書堯都不知道。
乘警又道:“你們不說也沒用,上面殘留的指紋和皮屑對比一下就知道……”
“我們的。”中年男人不得不認領道。
“拿來幹什麼的?”
“沒幹什麼,就是……”中年男人支支吾吾,想要糊弄過去,一直小心翼翼打量著溫書堯。
然而溫書堯並不在意他們,他一瞬不瞬望著他們身後的夏橘。
她顯然也看到了中年男人對他說的話,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溫書堯不動聲色的偏了偏頭。
他有時候也覺得自己很奇怪。
她不在意的時候,會想生氣,想把拉到自己面前來質問,那些牽過的手,說過的話,都是假的嗎?可她真的在意時,又希望她能永遠那麼冷漠,不要捲入他的是非中。
就像他明明想要她留在他身邊,卻又不忍看她在他身邊擔驚受怕。
夏橘也在看著他。
他對周遭的一切孰若無睹,靜靜和她對視:“還不去吃飯嗎?”
夏橘知道他在催促她離開,可這兩個中年男人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欺負他,而他永遠都是那麼平靜,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她咬了咬唇,卻終是什麼都沒說,捧著手裡的餐盒,轉身往餐車走去,溫書堯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的背影,直至徹底在人群中消失不見,才收回視線。
夏橘心不在焉在車廂中前行,直到聽見有人在叫她,才驀然回神。
她猛的回過了頭,然而卻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李袁疑惑地盯著她手裡的餐盒:“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夏橘咬了咬唇,而後將手裡的餐盒塞到李袁手裡:“幫我拿一下。”
而後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
此時,火車已經進站了。
溫書堯和兩個中年男人已經跟著乘警下了車,所幸並沒有走遠,夏橘沒走幾步,便在人群中看到了溫書堯的背影。
清瘦,挺拔。
彷彿什麼都壓不垮他。
此時有兩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在和乘警說著什麼,而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正捂著脖子,癱坐在地上,夏橘無心觀察,快步向他走去。
殊不知在她過來的前三十秒,那兩個陌生的年輕人以證人的名義,以示範那根皮帶的用途為由,當著乘警的面,用皮帶勒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雖然只有一瞬,但是中年男人已經感覺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頓時意識到,這些人想要他的命,在哪裡都有辦法。
嚇得雙腿發軟,唇齒髮顫。
由衷的對溫書堯感到恐懼。
然而溫書堯始終雲淡風輕。
他不是拿他們沒轍,只是不在意而已,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開口,放他們一馬和不放他們其實並沒什麼區別。
他起初也不想為難他們,可是總有人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
中年男人感覺到一隻無形的手攥在自己的脖子上,想著其他人對他的稱呼道:“九,九爺……”
“溫書堯!”
然而未等他開口,一個聲音已經蓋過了他。
夏橘從後追上他,他身上的從容驟然一淡,頗為意外的注視著她道:“你來幹什麼?”
“我跟你一起去,”她彷彿了下定了決心,神色決絕而莊重:“你不是這個專業,你一個人說不明白的”
此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