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滌平如願。
就在劉汝霖心中極為失望之際,保安處代處長程成棟的一張紙條悄悄地傳到魯滌平手上,魯滌平看完後,和顏悅色地提出個折中辦法:可以讓吳銘擔任保安處訓練科長,兼教導團總教官職務。
劉汝霖尚未高興三秒鐘,省黨部主任顧建中再次表示反對,同為cc系的財政廳長和民政廳長馬上附和顧建中的意見,認為此舉不合法度。
看清兩位大佬正在鬥法的文武官員至此終於明白過來,於是眾人不是喝茶就是點菸,沒有一個人敢放個屁。
尷尬的沉默過後,滿腹錦繡的顧建中提出個折中辦法:“我看此次率部駐防青石橋的浙西保安司令部參謀長馬致齋上校就很不錯嘛,可以說他率領的浙西部隊,是此次協防杭州的所有部隊裡面表現最好的……”
“而且據我所知,這個馬致齋畢業於保定軍校,經歷過戰火考驗,立過功受過獎,又有多年的基層帶兵經驗,資歷深厚年富力強,完全可以勝任保安處訓練科長職務,甚至可以讓他兼任正在組建的保安師參謀長,這是個人才啊!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一聽,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如此一來,接替劉汝霖的訓練科長有人選了,哪怕兼任保安師參謀長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職務,完全可以仰仗馬致齋的能力,解決最讓人頭疼的軍隊訓練事務,以新式練兵聞名全省軍界的吳銘,不正是馬致齋的部下嗎?
魯滌平明知道這是顧建中的掣肘和拖延,但細細一想,便發現這個提議並沒有傷害到自己的根本利益,而且馬致齋給魯滌平的印象也不錯,雖然接觸不多,但戎馬半生的魯滌平知道馬致齋是個非常正統的軍人。
再次權衡片刻,魯滌平望向滿臉鄭重的程成棟,看到程成棟微微點頭,便知道馬致齋不是顧建中的人,於是含笑詢問劉汝霖的意見。
劉汝霖細細琢磨,也覺得這是個退而求其次的好辦法,馬致齋與他相處不錯,不但軍事基礎紮實能力較強,而且擁有極為豐富的實戰經驗和指揮經驗,只要牢牢地抓住馬致齋,就能透過馬致齋從吳銘手裡挖來幾個掌握新式練兵法的軍官,這對接下來教導團和保安師的組建絕對是個很好的助益,於是,劉汝霖也同意了。
就這樣,馬致齋後半輩子的命運,就在兩名封疆大吏和一群文武官員的爾虞我詐中被確定下來。
次日上午,省保安處代處長程成棟、副處長劉汝霖雙雙到來宣佈會議決定,馬致齋長時間的驚愕過後,懷著喜憂參半的心情接過調令。
程成棟和劉汝霖午飯前就滿面春風地離開了,留下方佑淳、馬致齋和吳銘三人面面相覷,久久無法言語。
吳銘叫炊事班端來幾個菜和兩瓶酒,給兩位傷感的老哥斟滿酒杯:“馬大哥,這是喜事啊!雖然軍銜沒升,但職務高了一級,再進半步就和方大哥一樣,成為實打實的少將了,咱們應該慶祝才對!”
馬致齋頗為惱火:“你這傢伙就這麼想我離開浙西啊?”
吳銘自飲一杯,咂咂嘴嘿嘿一笑:“什麼話啊?咱們兄弟間不玩虛的,說句大實話,這事對你、對我、對大哥、對家裡的弟兄們都有好處,先不說什麼水往高處流或者好男兒志在四方的漂亮話,只說你高升的好處,就足以令弟兄們深受鼓舞,證明我們浙西保安部隊藏龍臥虎出人才,對吧?”
“有你在省保安處擔任要職,今後要是有人想欺負我們,小弟和家裡弟兄就可以拍著胸脯自豪地說:我們在省裡有人,小子你好好掂量掂量吧!”
馬致齋臉上一副生氣的表情,心裡卻舒坦許多,方佑淳忍不住笑罵起來:“你這傢伙就會胡說八道。”
吳銘卻收起笑容,非常嚴肅地解釋:“我這話絕不是胡說八道,說得難聽點兒,我們心裡面雖然不捨,但是馬大哥高升之後,家裡面的弟兄們也跟著受益,剛才程處長不是向大哥承諾,可以自行推薦個人接任馬大哥的職務嗎?”
“估計你們兩個也想到了任勞任怨的陳騫大哥吧?陳騫大哥要是當上了參謀長,那麼軍務科長的位置就又空出來了,這麼細細一算,至少四位弟兄能在馬大哥的高升中受益,誰不感激馬大哥啊?”
方佑淳覺得吳銘太過功利,但是細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可一時又捨不得這麼多年的好兄弟,只能幽幽一嘆:“話雖是這麼說,可我這心裡實在不好受,像是被人砍掉只胳膊一樣。”
“大哥,小弟也捨不得離開你啊!”馬致齋非常感動,心情卻格外複雜。
吳銘見狀,再次舉起杯子:“省裡下達的是死命令,即便我們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