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孫的年輕人?”
吳銘轉頭望向八十米外的大營門口;但是卻只能看到列隊出營的官兵;立即吩咐值星官回去等候;轉身請俞濟時上車。
俞濟時似乎還有話要說;於脆叫吳銘陪同走走;一起走出營門再上車;隨後與吳銘並肩而行;邊走邊談。
數十名軍裝筆挺的將校緊隨兩人之後;加上身邊不斷走過的大隊人馬;看起來頗有點兒大戰來臨的壯觀景象。
吳銘還沒來到大營大門;被攔在門邊上的高大年輕人立刻舉手大叫起來:“大哥、大哥;我在這兒呢”
眾人循聲望去;吳銘已經大步而上;抓住神色激動的年輕人伸出的手;上下打量一番:“怎麼會變成這副樣子?
年輕人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是偷跑出來的……怕師傅不答應;我於脆把長髮剪掉了;大哥;我這回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反正師傅也說了;我塵緣未了;沒有修行者的慧根;所以我於脆來投奔大哥當兵了”
“我的天哪要是讓你師兄知道;他還不得揍我啊?”吳銘實在想不到事情會這樣。
年輕人咧嘴大笑:“大哥你儘管放心;師兄雖然厲害;但你我加起來他不一定能打得過”
吳銘頭疼了;看到俞濟時已經來到身邊;只好向俞師座解釋道:“這位是我的兄弟;姓孫;法名承元;今年十五歲;龍虎山道士這傢伙突然發瘋了;剪掉一頭長髮跑來要跟我當兵;讓我今後怎麼面對他那些師傅師兄啊?”
承元膽量奇大;看到俞濟時含笑打量自己;連忙走到吳銘身邊詢問:“大哥;這位兄長看樣子該是將軍吧?”
吳銘有些尷尬地點點頭:“不但是將軍;也是你大哥我的頂頭上司。”
“上司啊?那等小弟跟你當兵了;該怎麼稱呼他呢?”承元好奇的詢問;惹來周圍一片善意的笑聲。
俞濟時非常開心;拍拍吳銘大聲笑道:“你不簡單啊;連道士都願意跟你當兵;我徹底放心了……記住;半年內再給我送去一個團;要是這位小兄弟願意;你也給我送去吧;走了啊;哈哈”
“是”
吳銘連忙敬禮;等俞濟時的車子走遠;便吩咐簇擁在身邊的弟兄們該於什麼於什麼去;然後拉著承元的手詢問他還俗當兵的具體原因。
承元滔滔不絕地解釋;最後壓低聲音對吳銘說道:“昨晚我又見到魁元大哥了……他剛從鳳凰山北面帶兵回來;拉上正剛大哥跑到紫雲觀找我和師兄喝酒。”
吳銘知道這一段時間承元都住在毛良塢東北面落成不久的紫雲觀裡;跟師兄承宗修行;為找上門的鄉親治個跌打損傷什麼的;因此他認識常去紫雲觀做客的呂魁元不足為奇。
除此之外;田正剛和承宗、承元早在太金山時就認識;所以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當下笑著問道:
“怎麼?那兩個小子經常去你們那兒喝酒?”
“正剛大哥少有去;魁元大哥去得多一些;他酒量挺大;估計和你差不多;不過他的功夫嘛;嘿嘿……”承元笑嘻嘻地道。
吳銘好奇地停下腳步:“你和他試過?”
承元點點頭:“之前幾次點到為止;昨晚喝了點兒酒;他硬要來真的;結果被我打翻在地;疼得齜牙咧嘴;可他還不服氣;說我一身本事沒用;打槍絕對沒他準;還說要是比槍法;十槍他能讓我三槍我一氣之下今早就跑來了;嘿嘿”
吳銘頭痛不已:“嘛個逼的呂魁元;打不過人家就胡說八道;別讓我見到他;這兩天老子心情很不好……愣著於什麼?走啊”
“啊大哥;什麼時候給我發槍?”
“一身臭汗;先去洗個澡;完了換上軍裝;我感覺滿意了再說;要是不滿意;你穿上你的道袍回龍虎山去;省得你師父師兄來找我麻煩……”
嚴冬季節的第一場雪;下了大半個晚上才慢慢悠悠停下;常山城裡城外一片斑駁。
天色放亮;旭日高升;暖陽普照。
屋簷和街道上的積雪在冷冽的氣流中悄然融化;大街小巷仍然顯得有些冷清;為了生計不得不出門的行人也都是全身包裹;縮頭縮腦匆匆疾行。
唯有白雪皚皚的展衣山下的常山軍營;依然和往日一樣軍歌嘹亮;吼聲震天;不一樣的只是朝南的軍營大門左邊碩大的石柱上;那塊白底黑字的長條形招牌由“浙江省保安部隊第二旅”;換成了“中央陸軍新編第十旅”。
在常山乃至整個浙西的百姓眼裡;常山軍營與往日相比也沒什麼不同;軍營裡駐紮的還是那些軍紀嚴明、買賣公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