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窮徵暴斂大吃空餉、而且貪生怕死擁兵自重的雜牌軍進行整編;唯恐引發混亂;再次惹來反對派的口誅筆伐;可見校長壓力之巨大;用心之良苦啊”
“但是;局勢很快就不一樣了;從方方面面的情況看;**紅軍被剿滅已成定局;校長很快就能騰出手來好好治理那些混亂不堪的軍隊;而且已經開始默默進行;這就是校長給予我們四個旅臨時番號的根本原因……可以說;校長同時也將殷殷期望;寄託在了我們身上大家明白了嗎?”
俞濟時一席話;令陳式正和張英年如同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終於明白自己身上肩負任務有多重了。
陳式正鄭重地說道:“如此一來;吳銘和他的第二旅就更不能放手了目前我們手中只有兩個旅的兵力;哪怕把江西上饒六個不滿編的地方保安團也收編過來;最多也只能增加一個旅;而且新增加的這個旅基本沒有什麼戰鬥力;縱觀贛浙兩省地方軍隊中;戰鬥力最強的還是吳銘的第二旅”
“沒錯我贊成……吳銘這傢伙真的很厲害;而且吳銘的練兵才能絕對是一絕;有了吳銘;我們就不需要為兵力招募和訓練擔憂了。”張英年同樣對吳銘念念不忘。
“唉——”
俞濟時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何嘗不知道吳銘旅的重要;說句不誇張的話;僅是吳銘一人;就可以頂一個師;可強扭的瓜不甜啊雖然我一道命令就能把吳銘旅調出浙軍系統;把吳銘強行拉到身邊;可要是吳銘鬧起來誰也沒辦法
“這傢伙與一般人完全不一樣;吃軟不吃硬;而且非常的奸詐狡猾;從年初開始;我一直在琢磨如何收編他;可直到現在還拿不出個切實可行的好辦法來;讓人頭疼啊”
張英年同樣忌憚吳銘的狡詐和強橫;連連搓手嘆息不已。
陳式正忽然想起件事;立刻把情況告訴俞濟時:“我也是前幾天才聽說的;方佑淳上任以後;面對的是魯忠修留下的一個爛攤子;原本年年結餘的衢州行署財政局;賬面上僅僅剩下不到五萬大洋;財政支出和稅收都出現嚴重問題;發薪水都困難了。”
“方佑淳這人非常實在;不但沒有推卸責任;也沒有開除和整治任何官員;反而默默承擔起來;率領一群感恩戴德的官員廢寢忘食三個月;財政狀況終於有所好轉;但仍然無法解決根本問題。”
“於是;束手無策的方佑淳只能要求吳銘把江山、常山、開化三個稅賦豐腴的邊境縣徵稅權;交回給衢州行署。
“有這事?”張英年非常驚訝。
俞濟時立刻明白了陳式正的意思;他也聽說過方佑淳和吳銘為徵稅權吵架的事;但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
在俞濟時的示意下;陳式正笑了笑;繼續介紹:“吳銘這傢伙很狡猾;開始時非常和氣地與大舅哥商量;擺出的理由很多也很充分;他承諾自己不會長期霸佔浙西三縣徵稅權;畢竟當時把徵稅權交給他用於擴軍和剿匪只是權宜之計;一直霸佔下去就名不正言不順了;但每月數十萬的收入;他捨不得啊”
“估計吳銘是想拖過今年再說;所以他建議方佑淳把上任後逐步撤銷的水陸檢查站恢復過來;等日子好過了再撤銷。可方佑淳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的耿直性格和嚴肅作風整個浙江官場都知道;妹夫的緩兵之計很快就被他識破;而且為此大發脾氣。”
“上個月初;方佑淳突然通知吳銘去開會;當著所有軍政官員的面;向吳銘發出必須在九月底之前無條件交回浙西三縣徵稅權的書面命令;否則到期將強行收回這麼一來;立刻把吳銘給惹惱了;這傢伙當場冷笑說:老子倒要看看誰敢動;不怕死的儘管來”
“放完狠話;吳銘在一片目瞪口呆中拂袖而去;從此再也不登方佑淳的家門;再也不出席衢州行署的任何會議;就連老丈人生日那天也賭氣不回去;把方佑淳氣得哇哇叫;在祝壽的宴席上放出話來;如果吳銘不以大局為重;繼續我行我素;強取民脂民膏;他方佑淳就和這個自私自利的軍閥斷交。”
張英年聽完眉頭舒展;哈哈大笑:“天助我也”
俞濟時頓時精神為之大震:“好啊;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吳銘的二旅四個直屬連剛擴編為直屬營不久;全旅官兵總人數近七千人;要是沒有浙西三縣的稅收;他再有本事也撐不到年底;只有歸附我中央軍系統;才能承受每個月不低於十八萬的軍餉開支;否則只有裁軍才能勉強度日;這對辛辛苦苦多年才練出一支強軍的吳銘來說;絕對不能忍受”
陳式正擊掌而嘆:“正是如此何況方佑淳的要求非常正當;真要鬧起來;省府和我們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