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四娘笑了起來:“難怪,夢小哥確實太吸引人。”
雲天夢聽不下去了,趕忙找個理由支開平四娘:“老闆娘,麻煩你給我衝壺龍井,行嗎?”
“我這就去,小冤家!”平四娘拋了個媚眼給他,雲天夢可不敢消受,轉過頭假裝沒看見。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和說話聲:“少掌門,咱們還是趕路吧!萬一被追上……”
“哪那麼快!我現在又累又餓,怎麼也得先吃點兒東西,去,要幾個好菜去。”
兩個人走了進來,其中一個大搖大擺的年青人看上去很有些不可一世的味道,即便此時似乎是後有追兵:“給本少爺……”他的話沒能說完,就變成了一副張嘴瞪眼的呆模樣,他的目光僵在一個點上——雲天夢微笑著對他頷首致意。
“盧少掌門,你還好吧!”雲天夢向他示了示杯中的酒,一飲而下。
盧明達突地一激靈,醒過了神,然後就跌跌撞撞地衝過來:“雲會主,您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想娶任寶寶了,是爹堅持……”他都快哭了,“您看,我偷跑出來就是為了逃親的。”
“噢?”雲天夢意外地笑了,“原來如此!盧少掌門,你別誤會,既然你無心這門親,那麼我們便是朋友,坐下來與我共飲如何?”
盧明簡直是受寵若驚,不過心也放下了:“雲會主,在您的身邊哪有在下的位置,實在不敢。”
雲天夢拉他坐下,並轉頭吩咐:“老闆娘,再多添一副碗筷來。”
端茶出來的平四娘早被剛才的一幕驚呆了,因為崆峒地界無人不知盧少掌門,他的囂張霸道,胡作妄為更是遠近聞名,剛才她還因為盧明達的進門而忐忑不安,誰想平素最難侍候的人今天竟對夢天卑躬屈膝。
夥計忙給盧明達填上碗筷,雲天夢才笑吟吟地問:“盧少掌門,看樣子你是要出門呀?”
趕忙陪笑,盧明達一點也不敢怠慢:“雲會主,在下知道您想成全燕院主和任小姐,在下怎敢不遵命!但我爹他年老糊塗,硬是聽信我師傅……不,不,姓薛的鬼話,堅持不退親,沒辦法,我才逃跑的。”其實他是怕雲天夢怒氣上來,拿他開刀。
雲天夢聽出什麼:“薛神醫對你爹說過什麼?”
盧明達左右看看,才鬼鬼崇崇地說:“雲會主,我是偷聽到的,據說這任小姐的身上關係著一批寶藏和武功秘芨。當年白蓮教主明萬衣臨死時說,只要找到崆峒山的一個身患絕症的女孩兒便能找到他遺留下來的秘芨和財寶,但話沒說完就死了。後來薛神醫便找到我爹合作,這才找到任小姐,其實任小姐自小得的並不是病,而是幼時被明教主動了手腳,以作標誌。”
聽到這兒,憐兒驚呼道:“他可真殘忍。”
盧明達立即應和:“可不是,不過,找到任小姐也不知那寶藏到底在哪兒?姓薛的便讓我娶她,反正必定在任家,然後再慢慢調查。還跟我爹說,只要找到明萬一的秘芨和財寶就能稱霸天下,鬼才相信他的話?若秘籍和財寶真的能助人稱霸江湖,那明萬一又怎會在會主手下一敗塗地呢?”
雲天夢不禁看看盧明達:“嗯,你還蠻聰明!”他也終於明白薛神醫為什麼那麼看重任寶寶,還繪製了任家地圖。
“那是!”盧明達有些忘形了,“姓薛的一聽說您要找他,立即溜得不見蹤影,哼,想讓我替他扛黑鍋,沒門!”
一邊的下人這時從門口跑進來:“少掌門,我好像聽到馬蹄聲,快跑吧!”
盧明達斥他一句:“慌什麼!”看看雲天夢:“雲會主,我爹一定會逼我成親……”
雲天夢沈吟一下:“這樣,只要你寫個退親文書,我替你做主。”
“好,好!我這就寫!”
於是,拿來筆墨,盧明達不一會兒就寫好了退親文書。想了想,他好像又有了什麼主意:“雲會主,您雖說要保我,但畢竟非親非故,也該找個名目才好!”
雲天夢端起茶碗向椅背一靠:“你的意思……”
“這樣吧!”盧明達嘻皮笑臉地說:“我乾脆認您做乾爹得了!”
“什麼?”雲天夢一下子被茶水嗆到了,咳嗽兩聲:“咳!咳!我……做你的乾爹?”
憐兒也笑了起來,盧明達卻連連點頭:“對呀,這樣您就可以保我了。”
雲天夢越想越滑稽,乾脆大笑了起來,手指敲了敲盧明達的腦袋:“你今年多大了?”
“回稟會主,我二十八了!”
雲天夢更加可笑,指指自己:“那你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