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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夏縈塵收劍,輕輕一福:“實是前輩相讓,前輩這招‘雷神普化’若出全力,縈塵早已落敗。”

“我在你這年紀,莫說‘雷神普化’,連九天應元法都還沒資格修習,郡主之天分,已是勝我不知多少,”禽尤爽朗一笑,卻又道,“有一事卻要請教郡主,雪劍為天地五劍之一,雖非絕世之名劍,卻也勝過尋常寶劍許多,郡主為何不將其隨身攜帶?”

夏縈塵知他說的是自己臨戰讓小凰取劍之事,於是道:“雪劍本是曾祖母所傳,曾祖母曾有遺訓,未修成太玄冰晶法者,不得使用,小女子修成太玄冰晶法,不過是近rì之事,以之對敵,更是頭一遭。”

禽尤注視著她:“郡主可否答應本人,從今rì起,劍不離身,劍在人在,劍亡人亡?”

夏縈塵略有些錯愕,卻還是應道:“小女子答應前輩!”

禽尤大笑一聲,就這般飄然而去。

薛折枝等對望一眼,俱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人到底是為何而來?

……

***

那一天,不知不覺的就那般過去。

傍晚時,劉桑獨自一人躺在後花園的草地上,想著白rì裡的那一戰。

他的修為遠遠不夠,大多數時候,只看到場上的電光閃動,劍氣縱橫,根本看不透內中的兇險與奧妙。

但從正易門門主夫人薛折枝事後對娘子的誇讚及與有榮焉的態度,便可知道夏縈塵與禽尤的這一戰,在其他人的眼中是多麼的震撼。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現在的自己,最多隻有躲在遠處看看熱鬧的資格。

原來娘子的修為竟是厲害到那般地步?

或許是夏縈塵那驚豔的表現與天仙般的美麗,再一次觸動了金天籌內心深處的愛慕與嫉恨,事後,那傢伙對劉桑的冷嘲熱諷更加多了。

小珠自不免為此憤憤,劉桑自己卻沒有將此放在心上。

如果說娘子是飛在天上的天鵝,金天籌不過是一隻從不曾被這隻天鵝放在心上的癩蛤蟆罷了。

但是我呢?我卻又是什麼?

劉桑深吸一口氣,坐了起來,盤膝靜思。

清涼的真氣在他的體內緩緩流動。

尊嚴與敬重,不是靠著他人的恩賜與憐憫可以得來的。

金天籌不去反思自己的不足,反將其怨恨輕易地遷怒於他,這隻會進一步地證明金天籌自己的無能。

第十七章 我是不是太壞了?

以魔丹為引,以自身jīng元為根基,體內jīng氣越湧越多,就這般過了許久,九轉天仙正易法終於從一轉黃華進階至二轉黃華,又一股作氣,跳至三轉。

他緩緩吁了口氣,睜開眼睛,見天sè已黑,月至樹梢,群星隱現。

跳了起來,呼呼地打了幾拳,他心想再不回去,小珠不免四處找他,於是急匆匆往住處走。

方自繞過幾座假山,卻看到夏縈塵帶著小凰、小珠兩個丫鬟往這邊走來。

夏縈塵身穿和風伴月曲裙深衣,體態婀娜,身材勻稱而又高挑,她腰佩雪劍,髻插玉釵,小凰與小珠各提一燈籠,穿過亭子,在月sè間漫步而來。

三女行至他的面前,夏縈塵淡淡地看他一眼:“夫君去了何處?小珠正四處找你。”

劉桑笑了一笑,又見小珠焦急與不安的樣子,心中暗生歉意。

現在想想,自己雖然裝作未將金天籌的冷嘲熱諷放在心上,其實內心深處,並沒有自己所想的那般豁達。

而小珠顯然也是擔心他被金天籌刺激到,一時間想不開,才會四處找他,竟然找到夏縈塵那去。

夏縈塵道:“夫君且陪我走走。”

劉桑自然應承下來,兩人往前行去,將小凰和小珠留在這裡。小凰身背一劍,立在那裡沉默不語。小珠提著燈籠,微覺有些冷,卻又不怎麼敢說話,她與小凰年紀雖然相差不多,但與從小陪在郡主身邊,經過郡主親手調教的小凰不同,她以前只不過是外園的小丫髻,地位遠低於小凰,與小凰並沒有怎麼相處過,就算見著,也只有聽命受訓的份。

現在雖然表面上的地位相差不多,本質上卻也沒有多少改變,她自然不敢主動去跟小凰說話。

來到一種桂樹之下,看著前方粼粼湖面,夏縈塵忽地面容一冷:“rì前表哥那般刁難夫君,夫君為何一言不發,任他譏刺?”

劉桑沒想到她問得這般直接,小聲道:“娘子的意思是……”

夏縈塵面無表情:“夫君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