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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媛竟然無端端的死在家中,兇手到現在都還沒有找著,她自然有些難過。

秦琴道:“你原本說清晨會到,結果義父空等了你們一個上午,適才竟徑自前往郢城,找你姐夫去了。那兩幅畫還在丹青之室,你們何不先到那裡等他?”將他們往丹青之室領去。

究問學宮以“六藝”分割槽,按周禮,這六藝乃是五禮、六樂、五shè、五馭、六書、九數,其中“舞”歸於“樂”,“畫”歸於“書”。由於歷史演變不同,雖然起源同樣是周禮,但這一世的“六藝”與劉桑上一世的“儒家六藝”,側重點亦截然不同,儒家六藝名為六藝,其實只看重其中的禮、樂、書三藝,至於shè、馭、數的存在不過是為了繼續保留“六藝”之名,早已為儒家所看輕。

而這一世,由於墨學的影響,對其中的書與數尤為重視,只不過其中的“書”不再是儒家六經,而是包括《墨經》在內的,各種偏向於實際應用的書籍。而樂、馭也得到了充分的發展,倒是被儒家最為看重的“禮”,並沒有得到多少重視,甚至是與卜學混為一談,至於“禮”與“卜”明明沒有太多關係,為什麼會混在一起加以鄙視,估計還是跟墨家提倡的“非樂”、“非命”有關。(注:墨家的“非樂”,反對的是劃分等級的禮樂束縛,提倡廢除王公貴族之間繁瑣奢靡、極度浪費財力物力的編鐘演奏,針對的是儒家的“禮以樂治民”,並非反對音樂本身。)

看著廣場上擺出的各種木甲機關和雜物,劉桑更深切的感受到“獨尊儒術”和“墨家大顯”之間的不同。只可惜墨家的治國理論在亂世時最易被人們接受,而一旦安定下來,各種等級劃分慢慢形成,便會受到上層有意無意的打壓,故墨家之大顯,乃是在大秦崩潰、極度混亂之際,而隨著幾百年來王公貴族、門閥世家的相繼出現,此刻也終究不免走向式微。

秦琴領著他們進入丹青之室,所謂丹,乃是丹砂,所以青,乃是青雘,為彩畫必用之顏料。約有三十來名青年才俊坐於畫案之後,其中男多女少,女子只有寥寥幾名,縱然是深受墨家“尚同”影響,又沒有一個寫出《女誡》、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班昭,儒家強烈推崇的三從四德也沒有大幅推廣,但男尊女卑之事仍然存在。

究問學宮仿先秦時稷下遺風,頗為zì yóu,人來人去,不足為奇。只是當劉桑進入丹青室後,眾人的目光還是刷的一下移了過來,不過不是看他,都是在看他身後的姐妹兩人,愛慕之心,人皆有之,至於“非禮勿視”,那是儒家之言,這個世界的男女之防倒是沒有那麼嚴重,若是在儒家理學治國的明朝又或清朝,像劉桑與夏召舞這般你看我**,我看你**,夏召舞除了嫁給他,恐怕就只剩下自殺一途,當然,雖然是個刁蠻的小姨子,劉桑還是捨不得讓她自殺的……

夏縈塵天香國sè,雖然冰冷如玉,卻又自有一種風華絕代的媚。夏召舞雖比其姐略差些許,卻也是天生麗質,青chūn靚麗,兩人立在一起,自惹得一眾青年才俊目光難移。夏縈塵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目光,自不在意,夏召舞卻是一個個的瞪過去。

秦琴將三人領至空著的畫案之後,劉桑獨坐一張,縈塵、召舞姐妹兩人同坐一張。夏縈塵抬頭看去,見前方掛著一幅sè彩鮮明的畫卷,畫上畫的是一隻妖魔和一群拜伏在妖魔腳下的凡人,妖魔張牙舞爪,兇惡異常,那群凡人戰戰慄慄,俱是惶恐,奇怪的是,每個凡人身後又拖出細細長長的影子,這些影子畫得似有若無,聚合在一起,朦朧看去,彷彿一隻更大更猙獰的惡獸,但仔細一看,卻又因支離破碎,明明有著強大的力量,卻又跟不存在一般,被那妖魔視而不見。

夏縈塵暗自想著,此畫意蘊頗深,令人感觸頗多,卻又一看即明,絕不艱澀,與以往所見之畫截然不同。

夏召舞指著劉桑,側過身來,在姐姐耳邊道:“這幅畫是姐夫畫的。”

畫室原本就極是安靜,小姨子其實也未刻意壓低聲音,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從姐妹二人移到了劉桑身上。

劉桑抬頭看天花板……這忽如其來的壓力是怎麼回事?

旁邊一俊朗青年道:“這位兄臺是……”

秦琴微笑:“這位劉公子,正是小妹前rì帶回來的兩幅畫的主人。”

“哦?”俊朗青年見劉桑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年紀比他預想的還小,頗為詫異,道,“不知劉兄弟之畫技,師從何家?”

劉桑微笑:“全是小弟自己琢磨,不曾拜過老師。”

竟是自學成材?俊朗青年更是詫異:“那劉兄弟學畫時r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