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僧一鏟落空,沒拍中第一道光華。
光華有如具有靈性的活物,在鏟前折向上升,然後向下疾沉,直射窮僧的頂門。
窮僧的反應更令人激賞,向前仆倒奮身急滾。
側方,窮道的劍與第二道光華接觸。
錚一聲清鳴,光華急升飛旋,搖搖晃晃繞飛。
第三道光華銜尾而至,射向窮道。
窮道向側一閃,轉身飛掠而走。
“是妖婦的玄天七煞奪魂劍,快走!”
窮道一面飛逃,一面厲叫招呼同伴撤走。
小光華飛行的速度並不快,所及的距離也只有三丈左右。
而三個老卑鄙逃走的速度,卻快得驚人,一躍三丈,去勢宛若電射星飛。
元神御劍極耗真力,女人的道行有限,因此窮道能以精純的內功,把小飛劍擊偏。甚至幾乎把第二道光華打落,脫身並非難事。
窮儒已經先一步退出兩丈外,左手血如泉湧。
窮僧斜竄而起,一躍三丈餘。
三人如飛而遁,從甬道的右端逃掉了。
周總管貼地滾出,拾回劍飛退堵住窄門。
“小姐,怎樣了?”他大聲問。
“我……我撐得住……”身後傳來張卿雲姑娘虛弱的語音:“氣血難……難以歸……流……”
女人已收回已發出的五把小飛劍,手中仍然有兩把不曾發出。
“原來是你們。”女人看清了周總管的面容,也透過周總管身側,看到穿堂以坐功調和氣血的張卿雲,幽暗光線下面容仍可辨識。
“姑娘是……是凝……”
周總管卻無法看到女人的面容,女人的面容被秀髮遮住了。
但他知道玄天七煞奪魂劍的來歷,王若愚就能從容破解這種元神御劍絕學。
“凝真觀的金門聖女。”女人冷冷地說。
“許姑娘,過去的事……”
周總管心中發虛,剛才飛劍遙擲攻擊窮儒,剩下的五成精力又耗損了一半,這時他哪能禁受得起妖婦的元神御劍攻擊?
“剛才你傷了窮儒,及時阻止他發射小匕首。”
“同仇敵愾,在下非出手不可。”
“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也會助我嗎?”
“一定會。”
“為何?”
“你讓我家小姐安全離開凝真觀,彼此本來就無仇無怨。在江湖歷練的人,如果念念不忘一些小怨小恨,活得一定非常痛苦的,永遠是個眼高手低的失敗者。”
“唔!似乎你並不知道我和王若愚的事呢!”
“不知道。”周總管坦然說:“一早他便到城北,在下與家小姐在城南,吸引對頭的注意。姑娘的意思……”
“我不再是他的敵人。”金門聖女悽然嘆息:“我的遭遇很慘,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不怪他,畢竟這是我咎由自取。我是來找人的,幫我把這些黑龍殺手的頭罩剝掉好不好?”
“姑娘要找……”
“黑龍會第二副會主,妙手毒心江大鵬。不論死活,我一定要找到他,他害得我好慘。”
“好,我來幫你。”周總管慨然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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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龍殺手每個人都是死士,一旦發起攻擊,其猛烈的程度,委實令人不寒而慄。
先是暗器齊飛,然後是右手刀劍,左手匕首,不要命似的一擁而上。
電劍公子人數多了三分之一,但驍勇程度就差遠了。人多的優勢是靠不住的,信心與勇氣,才是制勝的不二法門。
埋伏失效,一衝便散,人分散在林野各處,奔東逐北各找對手拼命。
王若愚與兩位老前輩藏身的大樹,先後有人從樹下經過,甚至停下來狠拼。先後有兩個人死在距樹下不遠處,搏殺的經過一覽無遺。
幸好沒有人向樹上察看,也無暇留心樹上是否有人。
王若愚藏身在最下面橫枝上,貼在樹幹透過枝葉縫隙,好整以暇地向下察看。外表顯得懶洋洋毫不在乎,一雙虎目卻銳利地留意一切動靜。
迎風吹來一陣陣血腥味,也偶或傳來幾聲垂死者的痛苦呻吟。
對他來說,這些事引不起他的感情激動。他經常面對死亡,死亡對他沒有多少威脅。
他的思路,突然轉向原該留在城南的張卿雲身上。
他孤身前來城北踩探,事先約定姑娘不可以出面與任何人衝突。發生事故儘快八方逸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