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價賊高,炸了多可惜啊?”
“留給你當新房?”冷冷掃他一眼,邢爺這會混身都是刺兒。
很幽默,但太冷。
衛燎靜默了!
陷入感情漩渦的男人真可怕!
而且,還是一個明顯吃味兒的男人!
苦巴巴著皺著一張臉,他憋屈死了,按理說籌劃了那麼久終於把NUA老巢找到,不得開香檳慶祝啊?這氣兒撒得——
好吧,老虎屁股摸不得,他趕緊立正敬禮,大聲回答:
“是,堅決完成任務。”
說完轉身大步往外走,可這人還沒出門兒,就聽到背後一聲凜冽的沉喝。
“慢著!”
雙目微斂著,喊停的首長同志壓根兒沒理會目瞪口呆的他,邁開步子就往那個房間而去,仔仔細細地查勘了一遍,尤其沒放過那張床,緊繃的臉色一直持續到見到浴室裡被洞開的排氣口。
“就地紮營,給我全島搜尋,她還在島上。”
小丫頭,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只要一想到她那軟乎乎的小手握過姓艾的那玩意兒,他就有一種要將人給活剁了的衝動!
——★○——
慘!慘!慘!
三個慘字,正是連翹此番處境。
光著腳丫隻身行走在叢林密集的荒蕪地帶,是啥感覺?身上長出的一塊塊疙瘩癢得她撓心撓肺,又是啥感覺?
心裡不停詛咒著,要早知道那偽娘那麼好騙,幹嘛要脫掉鞋逃命?
找虐啊!
這是啥鬼天氣?灰朦朦的月亮,天空一片陰沉。
這是啥鬼地方?轉悠了幾十分鐘,好不容易跑到一個底,才發現四面環水,無邊無際。
她想死——
請原諒一隻旱鴨子此時沮喪的心情吧。
傷透了腦筋,該咋辦?
若是不逃出去,要麼被變態偽娘抓住,要麼就活活餓死。
聽到直升機的轟鳴聲時,她直覺認為是變態偽娘來抓她了,尋思了幾秒,就拼了命地往反方向跑,這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七彎八拐了老半天,不知道究竟跑了多遠,但兩隻腳丫全磨出了水皰。
累啊累,累得掉了半條命。
無窮無盡的黑夜和密林,她又累又餓,心裡無比怨念,實在煩透了,21年來的所有耐心都磨光了——
終於,一屁股坐在地上,腦子崩盤了。
半閉著眼,千迴百轉之後,她做了一件相當幼稚,若干年後回想起還覺得忒可笑的事情——雙手放到嘴邊成喇叭狀,放開嗓子聲嘶力竭地大喊:
“火哥,快來救你媳婦兒!”
嘖嘖!
多悲壯啊!但回應她的是空茫回聲。
沒勁兒了,她索性整個人仰面躺到地上。
尼瑪的!
此刻,大地沉睡著,直到她以為自己快要暈過去之時。
倏地——
隱隱有一串凌亂的腳步聲傳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她緊繃著身體,豎耳聆聽——要命了,追來了?
來不及多想,她迅速躍起身就跑。不過幾步,一束手電的強光就直射了過來,伴著一個熟悉得讓她覺得有些恍惚的冷冽聲——
“還敢跟老子跑?”
火哥,是火哥麼?像極一個受了欺負突然見到家長的孩子,她有點不敢回頭。
接著,身體一緊,就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清冽懷抱,懷抱裡帶著夜晚的更深露重。
深呼吸一口,她笑了——
“火哥,你來了?”
“嗯。”
“丫的,你咋才來啊?”一把環住他的腰,太過喜悅的她,壓根兒沒注意到男人寒氣逼人的語氣。
“我不來,你不得跟人跑了?”
一句話,她的好心情灰飛煙滅,這廝吃炸藥了?一臉陰沉得可怕,黑眸裡滿是要將她撕碎的火苗。
不對勁!
“你咋了?”
冷睨著她,邢烈火越想越不是滋味兒,那一幕像慢鏡頭似的在他腦子裡回放著,那氣兒蹭蹭地,壓根兒沒法消停。一念至此,他猛地將她打橫一抱,沒有轉身,冷冽的命令就從唇邊溢位。
“原地待命。”
“是!”隨人計程車兵回答得整齊劃一。
他要幹嘛?
嘖嘖!
完全沒想到的情景出現了,史上最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