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地被他啃著,連翹想到他出現在惡夢裡那雙眼睛,氣兒就不順,哼哼唧唧幾聲,覺著不能就這麼便宜了色狼,在他懷裡拱了拱,啜著氣兒說。
“甭急……好哥哥,等下給你玩點兒新鮮的。”
正摟著她一頓狂啃的男人聞言停了下來,目光爍爍地望她,那眼睛裡的火兒都快燒起來了,眸底更是纏繞著絲絲縷縷的情緒,飽含著濃濃的寵溺,還有拿她完全無奈的喟嘆,三個字,聲音暗啞無比。
“啥玩意兒?”
望著他那雙黑亮亮的眼睛,連翹笑得風情萬種,雙手纏上他的頸項,那泛著紅潤的唇瓣就湊了上去,輕輕吻了他一下,小聲慼慼地說:
“等著啊,我洗了澡,給你全方位展示真空透明裝,想要最極致的視覺享受麼……稀罕麼?”
眸色暗了又暗,男人的喉結明顯滑動厲害了,然後那獨屬於他那粗啞磁性的嗓聲就在她耳邊蕩起,鉗制在她腰上的手緊了又緊。
“小妖精,要命的小妖精……”
連翹笑得更甜膩了,軟乎乎的小身子將他抱得緊緊的,聲音柔糯,“哥哥,要不要?”
“要。”嗓子啞了啞,那炙熱的吻就落在她的額頭上。
然後,他撐起身體來躺倒一邊,放開了她。
連翹輕輕咬了咬他的嘴唇,才爬起身來,赤著腳找了件他的大T恤穿在身上,在他疑惑不解的注視下先跑了一趟樓下……
上竄下跳,神神秘秘,然後像個偷雞賊似的摸進了浴室,‘嘣’的反鎖上門兒。
想到接下來要乾的惡作劇,她忍不住悶笑出了聲兒。
火哥,等著我吧!
……
等吧!
可是,邢爺這邊兒等得很是急躁。
浴室裡那嘩啦啦的水聲在歡快的唱著歌兒,半晌兒都停不下來,想著他小媳婦兒剛才說過那些話,他心裡那個癢癢啊。
撓啊,撓啊!透明真空裝!?
一想到那小東西剛才說話時的小表情,各種和諧不宜觀賞的十八歲禁小畫面兒就直在他腦子裡盪漾,獸血開始燃燒起來,直往身體的某地兒著火似的竄來竄去。
沸騰了,燃燒著。
實際上他心底對夫妻之間那檔子事兒,並沒有那麼多細緻精美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跟他睡覺的必須這個女人,只有她才能給他那樣想要的感覺,只要是她,怎麼著辦事兒都一樣,怎麼弄都是極美的享受。
可是,沒有一個男人不喜歡自個兒女人那些增加夫妻情趣的小玩意兒。
咳!他是個正常的男人,當然這些惡趣兒也正常,所以此刻他心裡那個期待啊——勁兒勁兒的!
等啊!不斷地看時間!
三十分鐘了,還沒出來……
實在憋得火竄竄的難受,他找出煙盒來,抽出一根兒煙,點燃了走到窗邊兒,一把拉開窗戶。
默默的吸著煙,同時默默地等待著。
現在回頭想想在沒有他小媳婦兒的那些歲月裡,大晚上站在這兒吸菸是他經常乾的事兒,可如今有多久都沒有了?
尤其是最近這段日子,除了必要的工作時間,他幾乎無時無刻都和她膩乎在一起。
這樣下去,真的好麼?
他是男人,還是邢家的男人。
老實說,在邢爺27年的人生裡,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女人能影響自己的心情,更沒有想到過會有一個女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嘆!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在他以為自己的耐心要喪失到必須去踹開浴室的時候,那討人厭的水聲終於停了下來……
停了!
他夾著煙的那手指微微一顫,想到接下來要入眼的美景,覺著自個兒的心臟都有些壓抑不住的狂跳起來。
怦……怦……怦……
終於,背後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可是不太正常,像憋著腳走的似的……
不對勁兒啊!
他猛地轉過身來,在他小媳婦兒戲謔似的笑容裡,那張俊臉瞬間就漆黑成了一片,差點兒氣得炸掉了。
沒錯兒!眼前的小女人確實是全透明的,也屬實是真空裝,可是……
媽的,她身上究竟裹的是什麼?
保鮮膜,食物保鮮膜!她身上纏了一層又一層,纏得那白嫩嫩粉嘟嘟的身子像個透明的大粽子,身材倒還是玲瓏有致,可是讓他要如何扯掉那層厚厚的‘透明真空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