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看的明白,宇文器早晚和這些世家還是要起矛盾的,哪個當皇帝不希望權力更多的在自己手裡呢。
果然宇文器在早朝上發了雷霆之怒,把負責這事的官員從上到下全拿下來問罪,未來皇后的父親也在其中,一個也沒跑。有人倒是出列求情,言其是未來國母之父,是不是網開一面,這話一說,聰明的人就在心裡冷笑,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你也不看看皇帝現在有多生氣,再者這話應該是私下勸的,現在說就是打宇文器的臉!
“從來都是王子犯錯與庶民同罪,此乃是大罪,若令西北軍弱,外族入侵,豈不是讓黎民受罪,陷國家於戰亂之中,此乃不忠,萬死不辭的打錯。且如今不過指了他家女兒,大婚尚未成,便囂張如此,若令其女成為皇后,日後將何如!且有父如此,此女品行如何還需考量。”
宇文器果然暴怒,言辭中竟有換皇后的意思,聽者都大驚,然而此事卻不好勸,一則宇文器正在氣頭上,另外柳大人確實是犯了大錯,說是不忠沒錯,而且女兒尚未大婚就如此囂張,也確實讓大部分人覺得其人品不行又愚蠢。
宇文器本就要殺雞給猴子看,很乾脆將一干人等下獄,裡面不僅有柳家還有裴家元家的旁支,此事鬧的挺大,而且確實讓宇文器抓住了錯處,連本家人都不太敢求情。又因為質疑柳家女不堪為後的問題,在宮裡面連柳太后都不太自在,有心去請林鈺進宮說話,或者能從旁側擊一下,稍微勸一下皇帝。
偏偏派了人去了公主府,卻得來安慧公主夫妻兩個一道兒去了京郊莊子裡玩去了,問問距離,好有一天路呢。柳太后不傻,如果在公主府裡,召了來說話沒什麼,如果人在老遠,再找來便太過露痕跡了,如今宇文器正在氣頭上,難保不再給柳家記上一筆。
找別人說情?可能說動宇文器的本就沒有幾個,林鈺算是好說話的,又是小輩。齊王?齊王是不管這些的,欣和郡主嫁了裴家,此時裴家也牽扯其中,他可是一句話都沒說。昭陽公主?別開玩笑了,殷素素不落井下石就錯了,自己和她還有仇怨呢,再別人,真沒有很有分量的。
其實也有些人有些分量,比如說林鈺的公婆,白家夫妻倆,那可是宇文器實打實的救命恩人,在他沒發跡前把他當子侄照料的,可是這些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柳家對此不清楚不說,也和白家夫妻倆沒啥關係。
其實林鈺早就收到了訊息了,也是故意不回去的,她不傻,而且貪慾低,因為現代人的緣故,某些事看的反而清楚些。宇文器這次是絕對不會鬆口的,而且他大約是打定主意落一落柳家的顏面,就算柳七小姐還能當成皇后,他也不欲柳家勢頭太大,絕對不會讓這個皇后太有威信。不管從整治軍事整治吏治,還是從權利制衡從私人感情上都非常合宇文器的盤算,林鈺約莫著誰都不可能說服宇文器嚴辦此事,自然不會去裹亂。
再者,如今日子多好啊,花樹之下放一搖椅,慢慢閉上眼睛,睡個午覺,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了。她把那邊的事情放了一放,閉目養神起來,漸漸有些睏意,偶爾落了兩片紅葉在月白羅裙上,反而添了一些鮮豔的顏色。
白緋若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林鈺並沒睡著,聽見人走過來,便睜開眼,見了是小白,反而又把眼睛閉上了,臉上自帶了幾分慵懶。
“困了?也是,昨兒晚上——”
“不許提!”林鈺雖然沒睜開眼睛,卻聽得到某人語氣裡帶點得意帶點調侃或者說調戲的語氣,果然睜開眼睛一看,某人的眼睛有些熱切的過分了。
“為什麼不許提,昨天晚上你也挺開心——嗷嗚,你咬我做什麼!”卻是林鈺抓過旁邊小白的手給了一下。
“以前可看不出你這麼流*氓!”林鈺有些羞惱了,溫泉水滑洗凝脂,正泡的舒服著,那個昨天晚上這個傢伙無賴的跑來洗鴛*鴦浴不說,還折騰她到大半夜,求他他還不停,什麼好哥哥之類都喊了出來,如今回想起來,當然臉紅了。
“還不是隻對著你流*氓——好了,我不說了成了吧。”看著林鈺素來雪白的臉上好像蒙上了一層粉霞,小白也知道再說她可就惱了,新婚臉皮薄可以理解,以後慢慢來嘛。
往她身側坐了坐,他拍了拍林鈺的背,輕輕笑起來,眼神也溫柔的一塌糊塗,“說起來,還是剛認識你沒多久,有一次我去找你,你和這次一樣,就在花樹之下躺椅上午睡,落花落了你一裙子,安詳恬靜的樣子我到現在都沒忘,想要靠近既不敢也不捨,如今倒是沒有這種擔憂了。”
林鈺沒想到他說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