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敢隨便花銷,要細細算計著生活,對銀子購買力是很清楚的。再說了,林鈺前世也不是什麼富二代官二代,家裡雖然不窮,可也絕對算不上豪富,小時候也過了挺長一段時間苦日子,過日子也是把好手。
這也是林鈺和南宮柳看法不統一的根本所在。南宮柳年輕時候是南宮家那一代最傑出的弟子,要不是他執意娶個小家女做老婆,加上性子實在也不適合坐鎮一族,現在的南宮家家主可能就是他。他那時候手頭就寬裕,娶了個老婆也挺善於理財,日子一直都很富裕。等到兒子長大,成了鉅富,也有十年了,他手頭更是寬鬆,雖說給定了個一萬兩的額度,可是當兒子的也不可能真的對老子那麼死板,如果南宮柳手頭錢花光了,多少還是要再給個千兒八百兩的。
南宮柳錢來的容易,所以心裡可能怪林鈺不夠大方,可是林鈺現在手上的現銀不足一萬兩,還要在蘇杭一點置辦一點產業,還要留些現銀以備萬一,能一把借出一千五百兩已經很不錯了。
當然,南宮柳其實為人確實不錯,不然林鈺和小白也不可能這麼親近他。只是大家所處的環境不同,觀念有差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雖然有些生氣林鈺懷疑他的朋友,可是林鈺問了一句話後,雖然臉上不好看,心底還是理解了。
“也不知道南宮前輩這會兒還在不在方家。”小白輕輕的拉了拉馬,扭頭對林鈺道,“你說南宮前輩不會把咱們的懷疑告訴他那朋友吧,那豈不是白做了好人?”
“九成不會。”林鈺倒是不怎麼擔心這個問題,隨口道“南宮前輩雖然生氣,為人確實不錯,只怕會兩頭糊弄的。”
“但願如此吧。”小白聳聳肩,“不行你就往我身上推,說是我告訴你的。”
“不用,到時候真鬧開了,直接賠禮道歉就是了。”林鈺笑笑,“我已經改變主意了,也無需他們的感激了。”
林鈺和小白兩人慢慢騎著馬,離南宮家還有一小段路,而此時的南宮柳已經摺回到方家的大門口。他抬起手剛要敲門,突然一個想法靈光一現。
“小玉他們不是懷疑我這朋友其實不懷好意的詐我錢的嗎?我乾脆點,偷偷聽聽他們說什麼,到時候也有個證據反駁他們。”南宮柳心下暗自思量。“我剛剛來過,方廉肯定要和自己的女兒討論自己的提議。”
他武功也確實高,繞到宅子後面,輕輕一縱便跳過院牆,然後小心的穿梭過後院,走到主屋後面。他猜的沒錯,方廉和方珍珠確實正在討論這個問題。
“爹,你說那南宮柳提出的是借錢?”方珍珠不滿的道,“爹,你不是說那南宮柳素來大方,一般都是直接援助嗎?”
方廉想起此事也是有點犯愁,“他一向都是大方到近乎傻瓜的,大概他手上真的沒什麼錢吧。要不,咱們就先借錢,等回來再慢慢還?一千兩做你的嫁妝,剩下五百兩好生經營也能生出錢來,那人又不要利息。等你成了羅家的少奶奶,肯定也慢慢的有錢了,到時候還上就是了。”
“不是說那南宮柳寧可自己欠錢,也不讓自己那些朋友還的嗎?”珍珠氣惱的直錘桌子,“可是時間真的不多,距離羅家要求的日期只有十天了,再籌不出錢,我就別想當羅家少奶奶了。”
“大概大部分都是傳言吧,再者你父親和他的關係畢竟不是特別的親近。”方廉嘆道,“珍珠,你真的非嫁入那羅家不行嗎?那羅家要求這樣苛刻,也不是易於之輩,你嫁過去也未必能過上好日子。”
“爹,我不管,你一定要想法子讓南宮柳那傻瓜掏出錢來,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珍珠秀氣的面目變得有些扭曲。
“那我再想想辦法,畢竟這麼講義氣的傻瓜,不騙他騙誰?”方廉見女兒惱火了起來,連忙安慰道。“不過我只擔心他那朋友,說是一女公子,女子經商,都是聰慧之人,怕不好糊弄。不過也不怕,讓這傻瓜自己背上債務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是沒這麼做過,其他人也有透過這種方式從他那裡弄些錢出來的。他重情義,一擠兌他,他說不準就答應了。”
聽著父親似乎胸有成竹,珍珠也平靜點了,剛要說話,門被人踹開了,南宮柳臉色極為不好,漲紅的幾乎要燒了起來。被人一口一個傻瓜笨蛋的叫著,再好的脾氣的人只怕都要爆發。更何況,南宮柳對方廉一直是全然信任,為此和保持懷疑態度的林鈺鬧了個不愉快。自己為了這方廉,還硬是厚著臉皮從林鈺那裡拿錢,然後一直好言相勸。
“方廉!我沒想到你一直是這麼看我的!”一腳踹開門後,南宮柳大喝道。
他並不在乎那千兒八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