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她不知從何而來,卻令她十分難受!
“如你所看到的,南嶽,要對楚國下手了。”
輕輕的,說出這句話,離灝遠十分仔細的,觀察著端木暄的神情。
“雖說,端陽生在大楚,但此刻,卻身在離國,這……是國事,與端陽何干?何以皇上要讓端陽知道?”竭力,將心下的難受之感壓下,端木暄定定的,合上手裡的摺子,而後眸華輕抬著,看向離灝遠:“縱然端陽為楚國子民,可……身為區區弱質女流,即便不捨家鄉受戰火荼毒,端陽亦是有心無力啊!”
“若朕說,此事與你有莫大的干係呢?”
一手至於膝蓋之上,離灝遠傾身上前,緊緊的凝視著端木暄。
心下微窒,端木暄面露疑惑之色。
她,失去了以前的記憶。
對以前的事情,自是一概不知!
關於過去的事情,她並非沒有問過迎霜。
但迎霜的回答,十分簡單。
那便是,她們生就書香門第,父母都是讀書之人。
後在父母雙亡之後,結識了出身離國的離灝凌!
但此刻,離灝遠的眼神,告訴她。
這其中,或許,藏有更大的秘密。
試問,若她果真如迎霜所言,生就書香門第。
那麼,離灝遠何以將她和兩國戰事牽扯到一起?!
心下,百轉千回。
深吸口氣,端木暄微抿了下唇,而後定聲對離灝遠說道:“端陽區區一介平民,怎會與兩國戰事牽扯不清?皇上想說什麼,還請直言明示!”
靜靜的,凝睇著端木暄。
離灝遠唇角的笑,漸漸斂去:“朕之所以說,此事與你,有莫大的干係,只因……你是楚國的皇后——端木暄!”
聞言,端木暄面色一愣,猶遭五雷轟頂一般!
腦海中,隆隆作響。
“皇上在跟端陽開什麼玩笑!”
絕美的臉上,滿滿的,完全是不置信之色。
凝望著上方處,離灝遠越來越冷峻的神情,端木暄的心,直覺周身泛冷,渾身上下,如墜冰窟一般。
她是楚國的皇后?!
她怎麼可能……是楚國的皇后?!
對於過去的事情,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只知道,她是葉無痕,是離灝凌的未婚妻子!
僅此而已!
可是,此刻……離灝遠的神情,明明告訴她,這一切,並非玩笑,而是事實!
她,竟然早已嫁做他婦!
且,還是楚國的皇后!
“朕身為一國之君,自不會信口開河!”
眉宇之間,多出幾分冷凝,離灝遠沉聲說道:“你除了是大楚皇帝赫連煦的皇后之外,還是大楚皇太子赫連洛的嫡親生母!”
噌的一下,自椅子上站起身來,端木暄面色煞白。
她生過孩子麼?!
思緒電轉。
自醒來之後,在車輦上的一切經過,她細細思量,終得些許端倪。
那時,她醒來後,迎霜說她摔傷了頭。
可她,卻一直渾身無力,天葵久留。
當時王太醫的說法是,她醒來之時,氣脈較虛,恰逢天葵剛至,這才一直不曾淨身。
此刻,聽了離灝遠的話,她才恍然大悟!
她生過孩子!
只因才剛生產過,所以她才會天葵久留!
她的孩子!
雖然,尚不曾記起,以前的記憶。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此刻端木暄的心下,便湧起濃濃的酸楚之意。
迎霜……
離灝凌……
還有王太醫……
她是那麼的相信他們!
可為何,他們卻要如此騙她?!
女人,最大的軟肋,除了愛,便是孩子!
此刻,端木暄的失態,完全在離灝遠的意料之中。
靜靜的,凝視著她不正常的臉色,離灝遠再次開口,朗聲說道:“朕不知你在楚國之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但……如今在楚國皇宮,人人都以為皇后已然薨逝,且……是死於難產!”
身子,怔怔的輕晃了下,端木暄砰地一聲,坐回到椅子上。
她,是死於難產麼?
既是死了,為何此刻,她卻活在離國?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