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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身後的姬無憂,饒有興致的問:“你怎知我想查她?”

其實,她確實想查迎霜,不過一直無從查起。

若想要查清一個人的身世,要有足夠的人脈,可惜的是過去在宮中太后獨居,她不曾接觸過皇上身邊的人。

“你身邊的人有哪個是本候不認識的?更何況這丫頭生的也漂亮……”如沐春風的笑著,絲毫不掩飾對迎霜容貌的讚美,姬無憂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若本候猜的沒錯,她該是皇上的人。”

端木暄尚在宮裡時他從不曾見過迎霜,上次在陌雲軒見到迎霜時他便心生懷疑,回去後一查,果不其然……迎霜是端木暄在恩澤殿侍寢之後被安插在她身邊的,安插她的人是龐海,由此便不難猜出她的身份。

“侯爺既是知道的,又何必明知故問?”

將鞦韆停駐,輕輕側身,端木暄仰頭望向姬無憂,等著他的後話。

他替她查了,她自該心領,否則,不是枉費他一片苦心?

見端木暄若此,姬無憂也就不再吊她胃口:“葉迎霜的父親是原戶部侍郎葉夢昌,可惜先帝在世時他為官不廉,累的整個葉家被查抄不說,連他也跟著丟了性命……那個時候葉迎霜本是被降為奴籍的,卻不成想被現在的皇上救下了。”

“好一齣英雄救美!”

父親死了,家被抄了,想到迎霜那個時候的無助,端木暄感同身受。

她們,同命相憐!

只是當年她遇到了姬無憂,而迎霜遇到的卻是赫連颺!

在赫連颺救下她的時候,她心中該是何等心境。

她視赫連颺該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由此便不難想像,為何她一再強調自己是皇上的人。

“要不要本候想辦法將她除去?”

目光膠著在端木暄平凡的面容上,姬無憂關切問道。

收起思緒,端木暄唇形微彎,施施然自鞦韆上起身,她輕輕搖頭:“迎霜若不在了,皇上再派來的保不齊是秋霜還是什麼霜的,其實……有她在我身邊未必不是件好事。”

迎霜和皇上的淵源既可追溯到他登基以前,想來那丫頭該是皇上信任的人。

如今,她答應幫赫連煦演戲,若迎霜這顆棋子用的好,到時有意想不到的用處也不一定。

姬無憂點點頭,道:“既是你要留下,這丫頭留下也罷,不過我要提醒你,這昶王府裡的水不比宮裡淺多少,有些人能動,有些人動不得!”

視線重新調回到姬無憂身上,端木暄眸子閃過一絲疑惑。

她剛想出聲問個明白,卻見迎霜自院門外進來,在她身後跟著的,竟是阮寒兒主僕一行。

“眾人皆知,昶王風姿卓越,想要入主王府的女人自是數不勝數,但,有時候想和能夠是兩回事,凡是能夠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的女人個個都不簡單,就如這阮寒兒!”

遠遠望著迎霜帶著阮寒兒一路走來,姬無憂素來含笑的眸子竟有一抹冷色閃過。

若阮寒兒再晚來片刻,他便可跟端木暄將有關她的一切盡皆說出,但偏偏她在這節骨眼兒上過來……

眉頭微蹙著回眸,將姬無憂眸中冷意盡收眼底,心下微怔,對姬無憂不帶絲毫敷衍的一笑,端木暄道:“侯爺的話暄兒記下了。”

連姬無憂都如此神情,想來阮寒兒不僅是個花瓶這麼簡單。

對昶王府裡的事情,她還來不及瞭解,也確實想要了解,但之餘這一切,她可以從迎霜口中探得,卻不該從姬無憂這裡知道。

再回首,她暗吸口氣,面色從容。

帶著阮寒兒主僕停在端木暄和姬無憂近前,迎霜規規矩矩的福下身來:“方才奴婢剛出去不遠就遇到了側妃娘娘在園子裡賞花兒,娘娘聽說王妃回了陌雲軒,便一定要過來。”

方才在她銜命而去時,端木暄可是特別叮囑過梅寒閣不必過去,這會兒一來一回她別的主子沒帶來,倒領著阮寒兒回來了,合著首先要做的便是講明緣由,把自己摘白清楚。

瞭然的點點頭,端木暄對她微微擺手:“先退下吧!”

“姐姐!”

雙眸嫵媚輕閃,對姬無憂頷首示意,阮寒兒對著端木暄福身一拜。

“寒兒妹妹不必多禮。”端木暄輕輕抬手,唇角微揚:“我以為自幾日之前我打了妹妹,你便不會再來這裡,何以妹妹此時過來?”

初時,上次赫連煦在這裡沒能替她出氣,端木暄以為在知她留宿聽風軒數日之後,阮寒兒定會大肆哭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