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為那株藍色的草仔細的擦著,眼裡的神色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溫柔,心中的嫉妒像是毒蛇一樣的噬咬著她。
難道她堂堂一個活人還比不上一株草嗎?
第二天,莫秀蘭又來了,孟小呆都無語了,這女人的臉皮真夠厚的。
或許齊旬也是這樣認為,不再理會莫秀蘭,權當莫秀蘭這個人不存在。
見狀,莫秀蘭眼神發狠,瞪著孟小呆的眼睛全是憤怒與嫉妒。
孟小呆被這雙眼睛看得不安,一個人居然用厭惡仇恨的目光看一株草,這真是特麼的太詭異了,詭異的讓孟小呆感覺到不安。
卻見莫秀蘭提著水壺向她走來。
孟小呆大驚,她變成草後,發現自己身上有許多不足,首先不能飲太多水,否則反而會枯死。
齊旬肯定提醒了她的!
可是這個女人卻故意提了一桶水過來,是打算害死她嗎?
她想要反抗,想要出聲喊齊旬,然而她卻出不了任何聲音,只能見到莫秀蘭狠狠的眼睛與得意的笑容,最後眼前一黑……
“呆子,醒醒!”
一個聲音一直在耳邊不停的響著,孟小呆茫然聽著,突然見到漆黑的前方出現淡淡的光亮,一個修長的人影正倚在門口,對著她不停的招手,孟小呆腳步一頓,愣了兩秒後,撒開丫子向那道身影跑去。
眼前一亮,孟小呆唰的一下睜開眼,待看清眼前的臉龐時,一時有些回不過來,只得試探出聲:“齊旬?”
“怎麼了?”齊旬伸手覆在孟小呆的額頭,眯眼仔細打量孟小呆,企圖能從孟小呆眼裡看出點什麼。
孟小呆將齊旬的大手拉下來,抬眼往四周看,發現正是自己入睡前的擺設,最後鬆了口氣道:“原來都是夢。”
“什麼?”
孟小呆將目光落在齊旬臉上,不知怎麼的,發現這張臉真特麼的好看,心跳都有些微的加快:“我只是做了一些好奇怪的夢。”
“哦?”齊旬鬆了口氣,“什麼夢?”
“呃……”剛想說自己夢到了什麼,卻突然發現自己對那些夢的記憶淡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撓頭苦笑:“忘了。”
拍拍孟小呆的頭,齊旬的聲音帶著點自己都不知道的緊張:“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
“嗯?”孟小呆納悶的看著齊旬,“能有什麼不同?就是做了一些比較奇怪的事。”
“沒有其他的嗎?”齊旬緊追不捨。難道沒成蘇?不可能,身體還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扯痛,不可能沒有成功。
見齊旬非常認真,孟小呆也正色起來,最後還是搖頭:“不知道。”
想了想,又道:“現在多少點了?咱們不是要去買婚戒嗎?走啊,現在就去。”
齊旬眼睛一亮,發現在孟小呆說到婚戒的時候眼裡閃爍著點點笑意,並且看向自己的眼神裡也比往常多了一些不同,或許孟小呆自己都不知道,但是齊旬仍然捕捉到了。
既然如此,這就代表著修補情念成功了。
齊旬嘴角高高揚起,看得孟小呆臉色微紅:“你笑什麼?不是你提出的要買婚戒嗎?我只不過是配合而已。”
齊旬抿嘴,“要買婚戒也不急在一時,我有些不舒服,先休息一會兒再出去吧。”
被齊旬這樣一說,孟小呆才發現齊旬的臉色很白,病態一般的白,眉頭一皺,關切的話已不控制的說出去:“臉色怎麼這這麼不好看?都做了什麼。一晚上沒有睡嗎?”
齊旬當然不會讓孟小呆知道她補情唸的事,只淡淡點頭:“是啊,一晚上沒睡,先讓我休息休息,你是不是也感覺到很累,先再睡一覺吧。”說著不由分說將孟小呆扯回床上。
至躺回床上後,孟小呆才反應過來,齊旬怎麼知道她很疲憊?還有,齊旬怎麼會睡在她的床上?
她剛想質問齊旬,結果一轉眼便看到蒼白著臉,眉眼間全是疲憊的齊旬,那一刻,心裡湧起一抹陌生的情緒——心疼。
她居然會心疼齊旬,並且當得知自己會心疼齊旬時,心裡也不會抵抗。
她有些疑惑,怎麼覺得齊旬這麼順眼呢?
還想再想點什麼,結果眼皮越來越重,思緒陷入沉睡。
這一次,她沒再做任何夢,一覺睡到下午五點,醒來時發現齊旬的手正橫在她的腰上,一張俊顏離自己只有幾厘米的距離,齊旬撥出的氣息掃在臉上有些微癢。
她細細打量著熟睡的齊旬,越看越好看,發現齊旬的額頭不自覺的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