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酈遜之忽然興起,舉杯邀道:“我們五人天南地北相識不易,今日有緣聚在一處,同喝一罈酒,同吃一桌菜,值得好好幹一杯。”雪鳳凰把嘴一撅噘,不以為然。江留醉和胭脂點頭附和,花非花微笑不語。
酈遜之做主替他們每人斟滿一杯,臨到雪鳳凰面前,特意說道:“這裡的菜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要是不行,我即刻叫人換來。”雪鳳凰見他言辭懇切,瞥了一眼酒菜,道:“想放我們吃菜,就快些乾了這杯。”
“說的是,來,幹完了嚐嚐他們的手藝。”五人杯盞相碰,氣氛不再僵持。
廚房裡的菜源源不斷地遞上,雪鳳凰逐漸笑逐顏開,忘了生氣。酈遜之心滿意足地想,好在她總是逃不過美味相誘,容易對付。唯獨花非花始終讓他緊張,仔細瞧她舉手投足,並無破綻,只是各樣菜她都只吃一點,胃口極小。
正在此時,忽聽到一聲大喝,“遜之小心,菜裡有毒!”酈遜之大驚,推開屏風見到酈伊傑已衝到大堂,歪在一邊的桌下。其他客人聽了,嚇得丟下碗筷拼命嘔吐。酈遜之連忙過去將父王扶起,卻見他臉色發暗昏了過去。
酈遜之暗中取了師門救命的良藥塞在父王嘴裡,然後故意點了幾處穴道,做出要止住毒氣攻心的樣子。他回過頭來看其他人,雪鳳凰捂著肚子叫道:“哎呀不好——好痛!”被這麼一說,江留醉和胭脂一臉痛苦。那楊老闆大驚失色,慌不迭地讓夥計去請大夫,自己則在旁急得跳腳,不知如何是好。
酈遜之從小練功護體,尋常的毒均如無物。他默默將氣息運轉周身,並無障礙,知非劇毒,但見眾人東倒西歪也暗自著急。花非花卻和他一樣沒事,關切地扶住雪鳳凰問長問短。酈遜之不由多看了她幾眼,見她手中銀針一閃,已插入雪鳳凰體中。
酈遜之渾身一緊,難道她想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