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越發的差,全都是因為他們這些人攔在這裡,害的隊伍不能行進。原本她還想等著紮營後好好的休息一下,結果被他們這一攪,怕是連休息都不能。
她“嗖”地一下抬起頭來。“妾身雖不才,卻也知有孝為先,卻無順應一說,公子洛言欲前往皇宮查明衛皇死因,這便是孝!”
因著剛才她出言譏諷那些賢士時司空琰緋沒有阻攔她,也沒有不悅的意思,所以這時晗月的膽子也大起來。
只要有他撐腰,她還怕什麼,反正她是個婦人,就算敗給他們也不算丟人。
可是那五名賢士卻丟不起這個臉,他們何曾在言論之爭上敗於婦人。
“休得妄言!有孝自然要有順,公子洛言無召歸國便是不順!”
晗月咯咯一笑。她想起前世曾在宮中見過幾位賢士辯孝道之爭,其中有些話倒是正好拿來用在此時。
“昔者,天子有爭臣七人。雖無道,不失其天下。諸侯有爭臣五人,雖無道。不失其國;大夫有爭臣三人,雖無道,不失其家。士有爭友,則身不離於令名;父有爭子,則身不陷於不義。故當不義,則子不可以不爭於父。臣不可以不爭於君,故當不義則爭之。從父之令,又焉得為孝乎!”
只是一味的順從,會使父母陷入不義之中,這樣又怎麼能夠稱為孝呢?
此言一出,就連司空琰緋都呆住了。
對面五位賢士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妙,妙極!”洛言這邊的眾賢突然撫掌大讚。
“月夫人果有大才!真如醍醐灌頂!”
“公子洛言此乃大孝!”
“盲目的順從此為迂腐之見!”
五位賢士僵在了那裡,被眾人搶白的面紅脖子粗。
洛言情不自禁向晗月看過去。
心中無聲嘆息:這個婦人。竟比他原想的還要光彩奪目,當初在青城時,若是能知她有這諸多才能。他也許會用些更強硬的手段把她留下。
當時她與商人明路合作行商,那時的她處處低調行事,縱然在人前也是低眉順目的隱在男人身後,可是現在,她當著眾賢的面毫不怯懦的小臉散發著熠熠光彩。
不知不覺間,竟有些讓人移不開眼睛了。
下意識的,他又向司空琰緋看過去。
司空琰緋冷硬的側臉看上去與平時別無二致,他只是專注的盯在晗月的臉上,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其他人的驚訝。
洛言暗暗鬆了口氣。
不管怎樣,晗月剛才那番實在是太過耀眼了,很容易讓男人生出不敵之感。
憑心而言,就連他也不喜自己的婦人這麼出風頭。
那五名賢士徹底的啞住了。
洛言向他們一拱手,“時間不早,大軍還要紮營,請諸位自便。”言罷轉身回了自己的馬車。
司空琰緋則上了晗月的馬車。
隊伍繼續前行,繞過站在古道上呆若木雞的五人身邊。
等到隊伍走遠,這五人才回過神來,渾身上下已粘滿黃沙,看上去就像五個泥人似的。
回頭看向蜿蜒而行的大軍,五人又羞又怒。
“不過是口舌之爭,說什麼孝當先可無順……呸!婦人之見!”
其他四人沉默著。
時才當著眾人的面他們尋不到任何辯駁之言,這會想起來縱是說出來也沒人能聽見了。
“怎麼辦?”他們面面相覷,“公子洛言若是真的進了城只怕我等有負丞相所託。”
為首一人咬牙道:“索性他們今夜不能入城,此事就交由武將好了。”
眾人齊齊點頭,望向大軍的目光中帶了幾分殺機。
☆、第175章 誰調戲了誰,暗夜敵襲 加更,§靜夏如冰♀ 兩巧克力~~
馬車顛簸著,隨著大隊人馬向前。
晗月被司空琰緋攬著腰靠在他身上,舒服的眯起眼睛。
有這麼個又暖又結實的人肉墊子在後面還真是舒服。
不過剛才她擅自在眾人前說了那麼一番話,也不知他會不會不悅。
要知道這傢伙可是很容易翻臉的。
以前還總是兇巴巴的對自己。捏的下巴生疼。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好像對自己改變了許多,她也漸漸開始瞭解他有時甩臉色並不是真的生氣,而是他習慣於繃著臉。
“想什麼呢?”身後傳來司空琰緋低啞詢問。
晗月擺出一副乖巧的模樣,“剛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