靄,還白得五十萬兩賞銀。”
朱青嚇得眼皮一跳,“本來有這賊心的,被你一明說,也不敢了。”
白適冷冷地道:“宮維想活命,兩條路,不是求皇帝,就是求白靄。他死不了,但活命有後果,他以往的任性妄為有代價。”
樂至搖搖頭,“看來我有得忙了。”
白適笑得雲淡風輕,“世事,往往怕什麼,來什麼。”
很快,白適貼在白府門口的通告就傳遍京城,飛往全國各地。從通告貼到門口起,白府門口便如科舉考場,無數人拿著紙筆在那兒抄寫,好記性不及爛筆頭,下人們怕看不出白家主字裡行間隱藏的意思,因此都認真抄了走,唯恐抄錯一個字。
皇宮裡當然是第一時間收到通告。宮新成還在睡覺,姜鏘接來一看,大笑出聲。當即將宮新成逼她學習的聯詩作對的書扔了。她閉著眼睛也猜得到結局是什麼,何必還辛辛苦苦學做詩。
飛入晉王府的抄本卻是飛入白靄手中,因為宮維被他哥哥宮新成斬斷了爪牙,耳目早已不如過去靈光。而白靄卻好歹是白家子弟,即使自己不夠耳聰目明,卻有白總管第一時間將抄本偷偷交給白侯爺,白侯爺讓家人快馬加鞭通知女兒,順便送去一幫護院好漢。
白靄看著通告內容就慌了。五十萬兩,還是一想言出如山的白家主的獎勵,那意味著此時開始,晉王府將引來一波接著一波的刺客,也迎來家中傭人侍衛一波接著一波的背叛。這事,她做不了主,也管不了,她二話沒說,也來不及換衣服,當即拿著通告抄本直奔宮維的書房。早有白家帶來的嬤嬤搶在她之前衝到書房,以武力清退書房中的小廝。白靄在宮維刀子一樣的眼神中衝入書房,將抄本拍在宮維面前。
宮維一看便震驚了,早已收起刀子一樣的眼神,“真是你堂兄發的?真事?”
白靄走得急了,氣喘吁吁地點頭,都沒坐下,“對,我父親讓人送過來。只怕半年內這府上沒安生日子可過了。你趕緊想辦法應付。”白靄說完,掉頭就走。
“你去哪兒?”宮維失聲喊出來。
“送走孩子們。”白靄走得頭也不回。
宮維臉色都慘白了,一個飛躍,跳過書桌,拉住白靄,“送孩子們去密室。你隨我去白府,找你堂哥。”
白靄道:“密室只是個應急的地方,無法呆久。我父親派來一幫親衛,我讓他們護送去我孃家。我得跟去安排。這邊,你處理。”
“不如一家人一起去你堂哥府上。”
白靄道:“我沒臉去。堂哥一向不是愛計較的人,我不知道你說了什麼,惹他發那麼大火。”
宮維怒道:“難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
白靄拋下一句話,掙開宮維的手,走了,“那也得原本是同林鳥。”
可白靄才走出兩步,一大隊侍衛由白總管親自率領,抵達晉王府,直奔外書房,正好撞見白靄。白總管是白靄族叔,雖然關係有點遠,可好歹還是親戚,認識。“王妃請留步。皇后娘娘口諭,囑臣等護送王妃與各位小王子王女入宮。娘娘可帶四位貼身傭人,孩子可帶兩位奶孃。車已等著門外,請速速動身,衣服細軟等可稍後再囑人回來取。”說到這兒,白總管衝略有發呆的宮維一抱拳,“娘娘還說,晉王是男子漢大丈夫,自然能妥帖處理好自己的危機。”
“謝娘娘隆恩。”白靄這一跪拜第一次是如此由衷。拜後起身,立刻奔赴後院,安排自己與孩子們動身去皇宮。還有哪兒比皇宮更安全?遠離宮維便遠離一份危險,其他事情便只剩下保證孩子們別被歹人抓去做人質,逼著宮維交出眼珠子。但此時白靄已不是很有底氣,不知刀架在孩子們的脖子上時,宮維肯不肯交出自己的眼珠子。
白靄跟誰都沒說,果斷地讓自己有武功的嬤嬤們直奔各院,不由分說搶了側妃們與妾們的三個孩子,帶上自己的兩個孩子及她院子裡的多數丫鬟婆子,匆匆上了皇宮派來的馬車,在白總管的護送下直奔皇宮。她只當沒看見宮維失望的眼睛,更只當沒聽見後院那些女人們的鬼哭狼嚎。
宮維看著白靄逃走,他簡直是氣得吐血,可無法阻攔,因為白總管臉上態度很好地攔在他面前。“什麼意思,看本王妻離子散?”
白總管問:“晉王也想一起入宮?晉王想求皇后娘娘庇護?”
宮維一下子噎在當地,想不到皇后如此卑鄙無恥,搶先一步為他入宮定了性:求皇后娘娘庇護。他想入宮,就必須衝皇后低頭,今天的勢頭是他別想含混過關,他必須一項項地吞下以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