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初雪咬著唇想了想,道:“找家最近的藥店停一下吧。”世顯不明所以,還是在經過一家藥店時停了下來。童初雪下車,在藥店門口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咬牙走了進去。買了一粒事後避孕藥,然後問店員要了一次性紙杯接水直接服用了。她走出來時,世顯沒在車裡,而是在路邊一些車倚著車等她。四目相視,誰都沒說話。世顯眸子有些晦暗。童初雪沒再看他,低著頭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世顯在外面抽了一根菸才進去,開車送她回家。避孕藥副作用很大,童初雪剛吃下不久就有種噁心的感覺,她擰眉,努力抑制了幾下沒忍住,掩住唇乾嘔了一聲。反胃,吐不出來東西,臉色倒是折騰的白了。良久,世顯突然踩了剎車,握住方向盤的手指泛出一圈青白痕跡,“到了,我今天還有應酬,就不陪你吃午飯了。”聞言,童初雪抬頭看了世顯一眼:“世顯,我……”“什麼都別說。”世顯打斷她,眉目間有一絲疲憊:“回去好好休息,好嗎?”卷 世顯進手術室童初雪死死咬住嘴唇。她以為,世顯至少會問她,或者和她解釋昨晚的事。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昨晚兩個人都失了控,沒有任何名義的睡在了一起,這算什麼,one night stand?世顯到底把她當什麼了?又難受又尷尬,童初雪垂在身側的雙手猛的握成拳,她深吸一口氣,推門下車。下了車,她一句話也沒說,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任誰都能看出,她心底正窩著一團火氣。世顯也知道,她不高興。他的童童不高興了,他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可是這種時候,牽一髮而動全身,他不能給她任何承諾。至少……至少也要等到一切穩定下來。世顯把頭揚在真皮的椅背上,他看著車頂,一雙漂亮的桃花眸有些恍惚,沒有焦距。-童初雪一直不知道自己在不安什麼,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女人的 禁食禁水半個月林政哽著聲音,搖了搖頭:“我們boss是什麼性子景哥也知道,他要做什麼事,誰攔的住?”頓了頓,他又道,“據我所知,公司並沒有出現問題,最近效益很好,我想大概是因為世總的私事。”聽到這兒,童初雪不僅多了絲疑惑。“私事?”她沙啞著聲音:“什麼私事能讓他連命都不要了?”其他兩個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有著疑惑。這個問題,沒有人能給她答案。-在三人的焦躁和殷殷期盼中,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童初雪一下子跑過去,看到醫生從裡面出來,趕忙問道:“醫生,裡面的人怎麼樣了?他到底是怎麼了?”醫生皺著眉,搶救過程太緊急,嚇得他出了一身的汗,臉色也不太好:“急性胰腺炎併發消化道出血,送來再晚一點兒患者就沒命了!你是家屬嗎?操的什麼心?急性胰腺炎劇烈腹痛時都不知道送來醫院,非熬到出現併發症,患者都出血了才把人送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失誤,他現在怎麼樣?”童初雪咬牙,強忍住馬上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經過搶救,現在情況基本穩定下來,不過後期還要觀察,暫時先禁食禁水十五天,對了,終身禁酒,不能再喝了。”“禁食十五天?那不把人活活餓死了?”林政在一旁震驚道。白景鑠也看過去。“不禁食立馬會危及生命。”醫生看他一眼,補充:“從明天起,每天會輸十多瓶藥,人不會餓死。”後面又說了些什麼童初雪沒有聽,她完全被那句再送來晚點就沒命了給嚇到了,委屈了一天的情緒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眼淚決了堤一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世顯醒過來時,已經是 醫生說了,終身禁酒童初雪這才問他:“世顯,你實話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世顯眸子猛的一縮。不答,反而顧左右而言他:“你覺得我能有什麼事?”他跟著輕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這世上有難住我世顯的事嗎?”童初雪有些看不透他:“真的沒事嗎?那林政為什麼說你接了很多應酬,你還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