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個溫柔的陸斂言,她沒有抵抗力。陸斂言一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抬起到眼前。在手電的照耀下,那猩紅的血液更加刺眼,因為她的亂動,血液蹭的到處都是,弄髒了原本白皙細嫩的手指。陸斂言仔細看了看,發現有三根指頭的末端都被玻璃碎片劃出了口子,甚至有一片細小的碎片還在手指上面扎著。世蓁蓁從小就被家裡嬌慣著,她的手指異常柔軟,那些碎片輕而易舉就能刺的很深。陸斂言冷著一張臉把碎片從她指尖拔出。她的手指哆嗦著往後縮了一下,聲音嬌氣:“疼……”“活該,疼死你算了。”陸斂言握住她的手冷聲道。世蓁蓁眼眶頓時就紅了,眼淚啪的一下砸了下來。陸斂言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大步往酒吧外走去。世蓁蓁嫌丟人,腦袋靠在他懷裡,不讓別人看到。陸斂言抱著她在路邊攔車。世蓁蓁開了口,聲音悶悶的。“阿玩,對不起,我那樣鬧是不是讓你沒面子了。”“我給你道歉了,我們扯平了好不好。”“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去那種地方了,我不喜歡。”她耷拉著小腦袋,窩在他的懷裡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先別說話了。”陸斂言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全副心神都放在她冒血的手指上。在路口打了一輛車,陸斂言抱著她進去,報了地址:“去醫院。”卷 番外 青梅誘竹馬(29)在路口打了一輛車,陸斂言抱著她進去,向司機報了地址:“去醫院。”離開了酒吧,外面的光線讓他的眼睛得以將世蓁蓁手指上的傷處情況看的更加清晰,真切。陸斂言的手掌稍用力的攥著世蓁蓁纖細的手腕,抬起到眼前。世蓁蓁指尖的面板仍滲著剔透嫣紅的血珠,仔細看去,可以看到中間的指腹上皮肉微微往外翻開,露出裡面鮮紅的紋理。陸斂言擰了擰眉頭。他清楚記得,世蓁蓁的手指無論哪一處都是細膩柔軟的,就連旁人最容易留繭子的中指上也是細細嫩嫩沒有一點兒痕跡。可是,現在那雙從未受過傷的手指上卻盡是細碎的傷痕。陸斂言生性淡漠,鮮少為什麼動容,這一次卻說不出來的惱怒。手下微微用了點力道,陸斂言一字一句警告的道:“下次再這樣,你這雙手也別要了。”“……哦。”她才不信呢。陸斂言小心的將她的手指正面朝上握在手心,擦了擦上面滾動的血珠:“疼嗎?”世蓁蓁抿了抿唇,罕見的沒有嬌氣的撒嬌,反而道:“反正不痛快。”“阿玩,自虐的時候,一點兒也不快樂,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要抽菸了,不要喝酒了?”陸斂言這次是真的從心底動容了。他頓了頓,用力的閉上眼睛,伸出手將世蓁蓁圈在自己懷裡。世蓁蓁眨著眼睛,有些不解的動了動身子。頭頂傳來陸斂言沉穩的聲音,低低的:“對不起,以後不會了。”他的心尖都是顫抖的。其實明明很喜歡,卻總是要對她一本正經的做出無所謂,或者嫌棄的樣子,真的好難好難。世蓁蓁沒大聽懂,她動了動,老老實實靠在陸斂言懷裡沒說話。她怕說錯什麼陸斂言把她給拎出去,她家阿玩向來喜怒無常的,她還沒摸透。附近的醫院離的並不遠,一會兒便到了。下車時,世蓁蓁手上稍淺一點兒的小口子已經凝結了,只有一道傷的有些深,外翻的皮肉泛著淡淡白色。站在醫院門口,世蓁蓁伸出完好的一隻手戳了戳陸斂言:“阿玩,這點小傷來什麼醫院,還不被人笑話。”“去消毒。”陸斂言的面色嚴肅:“萬一有殘留的玻璃碴沒清乾淨怎麼辦?”世蓁蓁被陸斂言的話嚇了一跳,白著一張小臉哆哆嗦嗦道:“不,不會吧?”要是真有細碎的玻璃碴留在裡面,一點點把它扒拉出來不是要活活疼死她?陸斂言板著一張臉將她拉到了門診外科。掛號排了一會隊,輪到她看病時,世蓁蓁縮著手,不肯讓醫生看,生怕真的有玻璃碴在裡面。陸斂言拉著她的手,掰開了握住,讓醫生可以看到世蓁蓁手指上被割破的口子。醫生看了看,詢問道:“什麼東西劃傷的?”如果是生鏽的鐵片還要打破傷風。“玻璃碎片。”“再深一點兒就要縫針了。”醫生道了一句,然後吩咐身邊的護士去拿消毒水,棉籤,紗布一類的東西過來。世蓁蓁怕疼,犟著身子一個勁的往後縮。卷 番外 青梅誘竹馬(30)世蓁蓁怕疼,犟著身子一個勁的往後縮。陸斂言無奈的嘆了口氣,一隻手牢牢抓住她,騰出另一隻手去捂住她的眼睛。世蓁蓁向來有個自欺欺人式的小毛病,遇到疼的時候,好像捂住眼睛看不到就不疼了一樣。果然,眼睛被捂住,世蓁蓁也一下子老實了下來。她雖然有點嬌縱不聽話,可是在陸斂言身邊總會乖乖的,陸斂言讓她怎樣她就怎樣。彼時的陸斂言並不懂,她之所以好哄,只是因為太喜歡。醫生消完了毒,包紮傷口時抬頭對陸斂言說了一句:“你是患者家屬?現在去藥房取藥吧,回來我告訴你都該怎麼用。”陸斂言沒動,反而低頭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