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大衛國的京城之外,有兩個最有名的香火鼎盛之地——一個是臨安寺,一個是三清觀。兩相比較之下,臨安寺一直壓三清觀一籌。
但是,這個慣例在一個月前被打破了,三清觀第一次壓過了臨安寺,成為京城香火最盛的道觀。
原因是一個月前三清觀來了一位神通廣大的陶洪道長。這位道長雖然年紀不大,但道法高深,極擅降妖除怪,間或治病救人,不過短短的一個月間,便成為京城炙手可熱的名人了。
這一日,陶洪道長正在禪房內的蒲團上打坐,門外傳來小道童清脆的稟報聲。
“陶仙長,門外有一位張公子求見。”小道童聽泉站在門外躬身通稟,旁邊站著一位身穿紫袍長身玉立的年輕公子,濃眉大眼,膚色白皙,舉手投足之間溫文儒雅,顯見是位教養極佳的貴家公子。
禪房內並未馬上答話,過了片刻方才傳來陶仙長的聲音:“是哪位張公子啊?”
“是定遠侯府的張三公子。”聽泉恭恭敬敬地說道。
“嗯~~讓他進來吧。”沉了一下,禪房內的聲音答道。
“是~~”聽泉恭敬地向禪房施了一禮,轉身向旁邊的紫袍公子道,“張公子,請進~~”
“多謝小道兄。”雖然小道童年齡不大,但張三公子絲毫不敢怠慢,頷首道謝後,方才邁步進入禪房。
禪房不大,房中陳設也很簡單,中間擺著一個蒲團,一個年輕的道士正微闔雙目,盤膝在蒲團上打坐。
“學生張晉方見過陶仙長。”張三公子進門便長揖到地。
“張公子多禮了。”陶洪並未起身,只是睜開雙目掃了張公子一眼,隨即又將眼睛閉上了,“不知張公子有何事前來尋貧道啊?”
“這是學生備下的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請仙長莫要嫌棄。”張公子並沒有急著說明來意,而是先從袖中掏出一張禮單,恭恭敬敬地放在一旁的香案上。
“張公子太客氣了,只是無功不受祿。還請張公子先道明來意,看貧道是否能幫上忙。”陶洪連眼都沒睜,冷冷地說道。
“半年前,家母和二嫂忽然罹患頭痛之症,每日子時必定發作,一個時辰後便不藥而癒,雖然遍請名醫但一直未見奏效。”張公子提起母親和二嫂的病便滿面愁容,“聞聽仙長醫術精湛,且法術高強,還請仙長務必伸出援手,救家母與嫂夫人於水火。”言罷又深施一禮。
“嗯?只是頭痛?而且只在每日子時發作一個時辰?”陶洪聞言睜開雙眼,凝神思索。
自從他出了大沙漠,也行走了不少地方,並沒遇見什麼了不起的神鬼大妖,醫治的疑難雜症也不過是一些不太常見的疾病而已。像這種定時發作的醫病確實沒有見過,心裡也沒有什麼底。
“正是,還請仙長救命。”張公子見陶洪面現遲疑之色,連忙哀求道,“若仙長能醫好家母之疾,學生定供奉仙長的長生牌位,日日香火不斷。日後仙長若有差遣,學生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張公子言重了。令堂之疾貧道若能醫治,定不會袖手不管的。不過令堂所患到底是何症,還需貧道親自到府上探看方可決斷。”陶洪曬然一笑道。
“學生多謝仙長。那……仙長何時能過府醫治啊?”張公子大喜,連忙道謝。
“近幾日貧道還有些瑣事需要處理,就三日後吧”陶洪心道,若是答應的太容易了,顯不出自己的身份,先拖他一拖,三日後再去效果更佳。
“是,不知仙長需要學生作何準備呢?”張公子恭敬問道。
“不用準備什麼,貧道自會攜帶。”陶洪閉上雙目說道。
張公子又再三道謝,方告辭出觀而去,回府向家人傳達這個喜訊。
三日後,定遠侯府。
“啟稟老爺,門外來了兩個道士,說是三清觀的陶道長。”家僕來到書房向定遠侯稟告道。
“是陶仙長來了,趕緊請進來。”老侯爺一聽大喜,連忙起身相迎。
老侯爺一見走進來的這位陶仙長,不由一愣,這個最近一個月名動京城的名人,並不像他想象的那樣,是一個鶴髮長髯,仙風道骨的老道,而是一個頗為年輕的道士,面目清峻,一雙微帶桃花的眼睛露出一絲凌厲,倒是讓人不敢小覷。
“哎呀,陶仙長駕臨,老夫未曾遠迎,還請仙長恕罪。”老侯爺迎上前連連告罪。
“侯爺言重了,區區一介閒人,怎敢勞煩侯爺親迎。”陶洪微笑著謙遜道。
若是當初剛入世時,陶洪可能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