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陳三郎低聲道:“總覺得你爺本不是想這麼輕易就算了的,而且最後他的語氣怎麼聽著就不對勁呢?”
玉芝和兆志對視了一眼,鑽進陳三郎懷裡撒嬌:“爹說什麼呢,沒聽出爺不對呀,不是還讓你待會去上房算錢嘛。
我們把二兩銀子給了爺,他就會高興啦!我們也能過個好年了!”
李氏從回來就一直低著頭坐在炕邊不說話,這時她抬起頭也對陳三郎說:“我們還帶了一桶臘八粥回來呢,你不趁還溫著給上房二老送去在這糾結什麼呢!跟他們說我們把調味方子賣與泰興樓得了二兩銀子,人家又送了我們一桶臘八粥,別的可多亂說了!”
說完了就掏出今日的銅板數出一半並一個二兩小銀錠子遞給陳三郎:“快些去吧,讓爹孃早早嚐嚐這大酒樓臘八粥的味道!”
這時兆志插話:“娘,我和爹一起去吧,省的爹提不動。”
李氏看著陳三郎,到底答應一聲。玉芝送著爺倆拿著銀錢出門提了粥桶就去了上房。李氏在門口看著他們走進上房回來坐在炕上嘆了口氣,摸著玉芝的腦袋道:“是爹孃拖累你們幾個了,你們都是好孩子。”
幾個孩子互相對視一眼,剛想安慰李氏,就被李氏打斷了:“快起來做明日的調料!”幾個孩子只能吞下到嘴邊的話開始忙活起來。
此時上房裡陳三郎剛把今日的銅板和二兩銀子放在炕頭,說完了這二兩是賣方子的錢。都交給家裡。老陳頭和孫氏一句話也不說,孫氏是被老陳頭掐著手才忍住沒有叫出來。
老陳頭則是想著這才短短几日,加上這二兩,二房掙了快十兩銀子了,老大一年工錢也不過十兩左右!這老三家以後………怕是要超過老大家了。
老陳頭想到這裡覺得有些不甘心,又有些不順暢。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明明都是自己的兒子,誰好他都高興。但是一想到老三比老大強,他這心裡就不是滋味。
老陳頭開了口:“這銀子讓你娘過年好好置辦置辦。”又說:“老三,你出息了,這幾日攢了也有四五兩銀子了吧,明年兆志的束脩你就出一半吧,我們兩個老的也出一半!一份三兩!咋樣?”
陳三郎萬沒想到老陳頭能說出這話來,著急道:“爹!我還想趁這過年的時候多做買賣攢些錢明年開了年送小四小五去學堂呢,這一下子三個孩子都讓我自己出,我怕自己掙不夠啊!”
兆志聽見老陳頭的話就下意識的覺得不好,想插話岔過去卻沒來得及,自家打算送兩個弟弟上學堂的事情就這麼在一個最不合適的時機被捅了出來。他不禁閉上眼睛嘆了一口氣。
老陳頭和孫氏聞言一驚!這老三家竟然還要送兩個小的去學堂?!這是掙了多少銀子了!
孫氏再也忍不住了,尖叫的嚎起來:“你這沒良心的狗東西!你明年要送你家兩個小貨去上學堂?開了春家裡活計誰做?柴誰砍?雞誰養?地誰種?
一家子都缺了良心了!光顧著自己不顧著家裡!我看你們年也別過了!現在就滾出去!!滾!!!”
陳三郎被罵懵了,自己這後母不知道怎麼了,以前雖然人潑辣一些嘴巴難聽一些卻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歇斯底里。看著孫氏雙眼微凸滿臉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的樣子他不禁嚇了一跳,低下了頭。
如果玉芝在這一看就想到了,四十七八歲正是更年期的時候,這陣子孫氏又自己覺得自己因為三房吃了太多的虧,又想到三房不定揹著自己昧下多少錢呢!越發對三房不滿,這不就爆發了。
兆志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不管孫氏,就盯著老陳頭問:“爺,明年我的束脩真的叫我爹出一半嗎?”
老陳頭有些心虛,不自覺的低了下頭,碰巧看到那二兩銀子,抬起頭道:“你爹孃這麼有本事能掙錢,出你這三兩也不難,你爺是真的拿不出了。”
兆志又問:“那爺,兆毅兆雙的束脩你也只出一半嗎?”老陳頭躲開他的目光:“他兩家窮,沒你家有本事!你看兆厲的束脩不就是你大伯自己出的嗎!”
兆志也低下頭問:“那我家能像我大伯家一樣掙的錢都自己留著,只逢年過節給您孝敬錢就行了嗎?”孫氏轉過頭狠狠瞪著兆志:“狗東西想得美!!!不給錢我就去村裡鬧!去鎮上鬧!去學堂鬧!說你們不孝順!要害死我們兩個老的!”
老陳頭沒說話,低頭預設了孫氏的話。兆志輕笑一聲:“好,我知道爺奶的想法了。我們的束脩自己想辦法。
只是剛才奶說這家裡的活…我就不懂了,兆毅不過比兆勇小几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