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詔自酸棗縣開始,鑿一道新的小運河,貫穿封丘,兵變的陳橋、五丈河、古汴水,直抵鋼監。這條運河是考慮地形開挖的,為什麼非將陳橋繞進去,難道趙匡胤心虛?但那個敢問。
不僅打通一條新的運河航道,黃河與五丈河以及汴水水位線皆不一樣,說不定會讓黃河水倒灌到東京東郊,還要設陡門船閘。工程量不小,宋九隱隱感到鋼廠還有一些技術問題未解決,但在朝廷那邊會認為很好,不然不可能為了它而特地挖一條長達一百多里的新運河。
……
天更冷下去,京城飄起一場大雪。
雪越積越厚,寒氣逼人,玉蘋在縫一件皮袍子,替宋九做的,大姐坐在火盆邊烤著手,說:“小九,你怎麼要去南方?”
聽到訊息後,她急了,玉蘋也急了,南方是什麼地方,那些大山裡的蠻子生性兇悍,到處是毒物,瘴癘,天氣又酷熱難當,而且打來打去,朝廷打了幾年還沒有將哪裡安定。聽說李處耘在哪裡又吃了人肉,哪裡就沒有一件好訊息。
“大姐,我只是去看一看,就象上次去河北一樣,走一圈就回來。”
“河北與荊南能比嗎?”
“河北才不能與荊南比,北邊就是契丹與北漢,若非李繼勳將軍今年春天連破北漢與契丹軍隊,拿下遼州,磁州離北漢境內有多遠?”
那性質是不同的,這不是畫地圖,在地圖上看得近,然而二州隔著一個太行山,等於是隔著千重山萬重山,不過河北百姓確實過得很苦,契丹人時不時南下,來到河北打草谷。相比於邊境的河北百姓,那怕就是在荊南,也是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