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水肯定不止三十米寬,最寬處能達到三四百米,因為受城址壓縮,越往城去越窄,州橋長度還不足二十米。史上選擇那一處地點建橋,長度節約,可兩水會合,水流撞碰堤岸會產生迴旋,使水流變化無常,而非是平穩向下而去,加上河流束窄,然後就是清明上河圖中的一幕,對著虹橋正中就沒事了,可這個水不聽話,它衝激得船隻不易控制,因此船上的人緊張地馭船,橋上的行人急得大喊。優點,建橋難度下降,用費節省,缺點,不利於航行,同時河洲那一塊拋之腦外。
於是宋九考察了好幾次,往西挪四百來米,橋的跨度增加了最少六七米,並且不得不在南汴水同樣建造一個虹橋,南汴水漸漸消失作用,說不定北宋不滅亡,兩百年後南汴水全部移為平地,但是橋就得花錢,成本會增加兩倍!可優點更多,河洲圈進去,而且一大一小兩個虹橋屹立在河面上,畫面會有多優美?到時候僅是過來觀看的遊客,就可以為河洲日進斗金。
其他的未畫,只兩座橋的想像圖,以及帆船點點,天空中一輪明月,映在水中,是兩輪明月,一幅無比美麗的雙橋圖。
就一幅畫,一個文字說明也沒有,老百姓根本未想到東水門外那個荒涼的河洲,一個個好奇地問:“這個橋在哪兒?”
在哪兒,在宋九腦海裡!
不過有幾十個特別聰明的人看到其意義,包括趙氏兄弟,聽到後趙匡胤派畫師臨摹,帶到宮中傳閱。
那天宋九用手指頭醮著茶水畫的,看得不真切,現在變成真正的圖畫,一干大臣立即想到其意義。以前都是平面橋,橋洞高度不足,長江裡有大船,卻不能進入大運河。但船越大,運費越節省,成本越低。成本低可以豐盈國庫,或者降低百姓稅務,並且也可以減少力役,這個意義非同小可。是小道,包括起重吊機,但連趙普也不得不承認,它雖是小道,用之正也正。若是大規模上起重吊機,一年僅是京城四條運河就可以節約兩千以上的勞力,不會放大到全國能節兩萬四萬勞力,京城是起點與終點,最少佔全國上下搬運的兩成以上,那也是可觀的,一萬勞力節約下來,又可以投入生產,不但減輕百姓負擔,同時也為國家創造更多財富。
意義是非同小可,可能做出來嗎?
有單孔橋,趙州橋,宋朝許多橋樑就是仿照趙州橋的技術,不說那個開小孔洩洪,只說橋面,它與州橋一樣還是一個平面橋,宋軍在金明池大肆訓練水軍,然而那些戰船如何出去?下掉所有桅杆,船樓,然後壓重,這才能出州橋以及城內其他橋樑,到了城外,重新組裝。十分麻煩。
可無論它怎麼麻煩,能建造出來。現在這種虹橋,或者飛橋,是橋下橋上象一輪明月一樣彎飛於大河之上,技術難度會足足提高十倍。因此君臣都有些忽信忽疑。
知道真相的人不多。
老百姓找不到這個雙橋,認為它僅是一幅畫,愛怎麼畫就怎麼畫,還能畫神仙鬼怪,有幾個老百姓看到過真正的神仙鬼怪?
有人想若真出現了,一定要去看看,有人掃一眼也就過去。
除了這些大人物外,還有一群人知道。符昭壽與羅彥環的兒子羅貴,以及韓重贇的兒子韓崇業三人跑到宋家,宋九不在,帶著工匠與學子正在河洲上造房子。
這將是宋九未來核心技術所在,因此房子造得會十分古怪,這時宋朝有了不成熟的玻璃技,燒得目不忍睹,於是一起改成燒琉璃,玻璃片就不指望了,也沒有水泥,但可以用其他東西代替,院牆砌得十分高大,並且上面用糯米粉石灰砌頂,插著許多尖鐵,鐵釘鐵蒺藜成本也很高,不求它們,讓李鐵匠隨意打,只求頂端是尖的,越尖越好。防止有人攀爬。
同時屋頂上有第二道防備,撒了一層鐵網,上面佈置了許多捕獸夾,捉鼠夾以及鐵蒺藜,也不要指望撬瓦片入屋,屋簷下是第三道防備,很大的鐵鎖,窗戶也砌上鐵柵欄。甚至宋九還準備未來在屋內佈置一些機關。
三人看得有些傻眼,問:“九郎,你這是做什麼?”
汗顏哪,皇宮也沒有那麼緊張。
“羅大郎、韓二郎、符三郎,我不是說過嘛,要將這個河洲變成整個宋朝最美麗最好玩的所在。”
“與這個屋子有何關係?”符昭壽看著屋頂上的各種“暗器”,頭皮麻麻地問。
“想變出來,需要一些技術,這個技術將在這裡研發,我豈能不重視?”
什麼技術值得你如此興師動眾?三人忍不住又看了看那個古怪的牆頭,符昭壽額頭上都涔出細汗,先問正事:“九郎,御街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