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五萬緡捐給書院,資助學子。”
“妹夫,你不把錢當一回事,我們掙錢難啊,還有三弟四弟呢。孃親在潭州又替我們生下一個妹妹。小妹嫁妝如此,小小妹嫁妝能差嗎?”
“小小妹?”
“是啊,大哥剛接到父親大人的信。”潘憐兒說道。
宋九心中有數了,這個小小妹可了不得,後面還有,也許還有小小弟,這個且不管,宋九又說道:“你過來,我拿一些圖紙給你看。”
從房間拿出一疊圖紙,是酒瓶子與酒盒子的圖紙,各種各樣的造型,不論瓶子還是盒子,都是無比的美侖美奐,下面還有包瓶子的絲綢,上面刺繡著河洲景色。
潘惟德呆呆地翻著這些圖紙問道:“妹夫,你是賣酒還是賣瓶子,還是賣盒子?”
“今年將琉璃賣給番子,明年就可以賣給高麗與倭人,後年這些酒多次陳釀了,也有了口感,說不定它在世界其他地區也是獨一無二的燒酒。再這樣包裝,賣給番子,一瓶能賣多少錢?”
“是啊,檔次,”潘惟德終於醒悟過來,現在他懂得不少新名詞又說道:“也能賣給倭國與契丹高麗人。”
“可以,但不要指望他們,還是西方的番子。”
“為何?”
“這幾個國家未必有多少錢帛,連錢帛都沒有,如何購買。難道你指望順店做貧困百姓生意?只有西方。我說一段歷史給你們聽,以前西方有一個國家叫波斯,非是唐朝的波斯,而是在它之前的又一個王朝,一年收入大約有一萬五千他蘭特,最後一個國王叫亞歷山大的將他們擊敗,開啟金庫,獲得三十萬他蘭特黃金。一他蘭特相當於二十六皇斤,七百兩。兩億一千萬兩金子。”
宋九對這段歷史也有些懷疑,難道那時波斯富到這種地步?不過西亞那邊現在確實有許多金銀,包括中國的金銀,因為財富的不對等性,多向那邊流通。想賺取外貿上的錢,最終還得要與大食人做生意,甚至打造海船,親自去大食。
這個數字顯然將潘惟德嚇著。
“不要愁錢,這非是河洲,是我們的生意,但你天天賴在順店,大把大把的花錢,太囂張了,囂張過頭就會遭雷劈的。”
“妹夫,你別說得太嚴重,我聽你的就是,回去與二弟商議商議,然後將錢捐出來。”
“嗯……不急,不能這樣捐,”宋九忽然說道,想了想說:“你莫急著捐,改天我向皇上提出請求,讓他勒迫你們捐。”
“那還不如不捐。”
“必須要捐的,明年大批鏡子南下杭州,就象蔬菜一樣,一窩蜂而上,結果菜價大跌。到時候會有人不開心。不過也不能直接捐,你想一想河北交了多少稅?趙相公賺了那麼多錢,又捐出多少?”
“就是,那我為何要捐?”潘惟德顯然沒有這麼高思想覺悟。
“你想與趙相公比,他家裝飾得比皇宮還要奢侈,誰敢說?你行嗎,丈人行嗎?就怕皇上不同意,皇上若同意勒迫你們交出五萬緡錢,那反而是對你對丈人的一種保護。”
宋九說的是事實,乾德末到天寶初這幾年,誰敢惹趙普,誰惹誰完蛋!物極必反,因此最後被罷相,然而他將趙匡義打壓得那麼慘,最後又上位,這才是最可怕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大宋第一戰將
趙普肯定比不上房杜,也未必有那麼惡劣,有功有過,帶頭奢侈無度,中飽私囊,舞權弄勢,還制訂了一系列錯誤的政策,不過宋朝能迅速由亂入治,他在裡面功勞也不小。宋九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哪裡能看好。但趙普若是察覺到宋九的小心思,至少這幾年內宋九下場會很慘。
“陛下對我父親不薄。”
“得,別當真,陛下的心愛錦裘在那個人身上?”宋九不客氣地說。似乎是不薄,聽說這次趙匡胤將潘美接到宮中喝了好幾回酒。趙大是武將出身,喜歡喝酒,喜歡溜達,喜歡揍人……潘美也是如此,倆人喝高了,在宮中居然共同看宮女跳脫衣舞。第二天潘美清醒過來,連忙上書寫請罪表,趙大一笑了之。
倒是宋九這一回看得清楚,非是寵愛潘美到這地步,南漢說好打也好打,說難打也難打,必須對南方那種惡劣的炎熱天氣了解,又能打又在南方呆的時間長只有潘美一個人,不過財政軍大權幾乎集中在潘美身上。呂翰的事讓趙匡胤擔心了,有妻兒在京城也不行啊,照樣能叛變。況且田氏馬上又要南下。趙匡胤用此籠絡潘美感情,而且潘美在下面確實吃了許多苦。這一招會管效,比什麼賞賜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