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論語與孟子。為何,說儀禮,文字艱澀,內容枯燥,而且禮儀繁瑣,不易執行,能執行的禮記與周禮也全部記載了。故讓學者耽擱精力,不如略去。三部春秋,左傳已經講了許多微言大義,因此穀梁與公羊也可以略去。再增孝經,連父母都不孝順,如何能忠君王?孟子與論語是上古先哲的微言大義,學儒學的是孔孟,而非是漢儒與唐儒,甚至晉儒。這也是實用與探尋真正的儒家之道。蜀主不可謂不英明也,為何滅國?能學不能用,能說不能用!不能用的學問學來做什麼?不如學魏晉那些人士清淡吧。”
“你是一個實用者……”趙匡胤忽然大笑,他又想到了宋九對趙普的評價,讀那麼多書不會用做什麼,不如學趙普,人家就這半吊子,但高度同樣讓人望而生畏。
宋九在南方還是如此,說開辦學堂是好事,開啟民智,但切莫誤入岐途,一心想培養什麼進士與大儒,那反而是害了學生。
這也能代表著一種新奇的政治觀點。
趙匡胤也同意一部分,至少他也不喜歡書呆子。如宋朝到現在,出了六個狀元,就沒有一個讓他重用的,甚至最高的官職也不過是正八品。除了職差官的區別,包括最早的狀元揚礪、張去華,皆沒有宋九官職高。有散職官區別,可誰授了勳官與爵位?
沒有多說,又道:“你去年南下時給了張瓊一句詩,火色上騰雖有數,急流勇退豈無人,是何用意?”
宋九愣神,心想張瓊也太馬虎了,這種事怎可傳揚出去?不過也是怕麻煩,不是見不得光,於是從容將去年冬天發生的事說出,又道:“小時候我只在家中一心讀聖賢書,所聽到的皆是街坊的傳說,據說在攻打壽春時城頭上發射一箭,矢大如屋椽,陛下,這誇張了吧?”
“你懂什麼,那非是箭,乃是南唐的巨弩,雖不及屋椽粗度,也不遠矣。”
“張將軍真命大……然後張將軍見到不妙,以身蔽在陛下面前,然而城上巨矢連發,一矢中張將軍髀骨,當時休克過去,都以為死了,沒有想到死而復甦。但因為矢鏃太大,撥不出來,於是張將軍喝一碗酒,軍中大夫將張將軍的髀骨割開,才將這支箭矢取出,血流數升,張將軍面不更色。由是傳為我軍中第一勇漢。然而五代混亂,禁軍乃國家核心,陛下派幾軍校監督也是合乎情理。因此微臣希望陛下與張將軍得有唐太宗與尉遲恭那樣的圓滿結局,以全君臣之美。所以用這句詩規勸他要麼相讓石史大校,如果做不到,可以學習石將軍他們激流勇退,豈不是更妙乎?不過微臣地位太低,未必能說服張將軍。故只寫了一句詩……”
“張卿死了。”
“張將軍死了?”
“史珪、石漢卿彈劾張瓊一擅選官馬乘之,二納李筠僕從於麾下,三養部曲百餘人,四毀毀皇弟。朕未必相信,不過二卿彈劾,朕便將張卿招來相問,也僅是問一問,然而張卿脾氣太壞,不但攻擊史石二卿,連朕也罵,竟將你那句詩都翻了出來,朕一怒之下,讓石卿擊之。張卿勇武,石卿於是用鐵撾撾背擊打張卿。張卿仍然口出狂言,朕怒命人曳出,下御史府按鞫,誰知道此人性子暴烈,於昨晚自殺……”(未完待續。。)
第一百十一章 送禮
宋九走出皇宮,心中茫然若失。
張瓊死與他無關,象孟昶或者其他人一樣,連交接都沒有,有何關係?
這是替趙匡胤失落的。
張瓊某些方面特徵與尉遲恭很相似,史載敬德所得財,必散之士卒。頗以功自負,與朝廷宰相不和,後出為襄州都督,遷同州刺史。史載:嘗侍宴慶善宮,有班其上者,敬德曰:“爾何功,坐我上?”任城王道宗解喻之,敬德勃然大怒,一拳揮出。這件事當真只是一個巧合?
然而李世民如何化解的?李世民也殺人,但他會不會殺秦瓊、程咬金與尉遲恭?劉邦殺的人更多,但他會不會殺蕭何、曹參、樊噲?能打壓功臣,那是為了結束五代割據慘象。能處置功臣的驕縱,何須將其逼上死路,況且還是心腹功臣。若張瓊都不敢用,試問趙匡胤用什麼人?
後來歷史上還有一人,朱元璋。他在世平安無事,這個主太兇殘了,但前面一死,後面兒子幹孫子,連首都都遷走了,世人說好好好,天子禦敵於國門。御個頭啊!在古代,北京城作為清朝首都不錯,後面就是清人與蒙人的天下,有倚靠。但作為漢人首都根本就不好,朱元璋也看不中南京城,考察了開封,考察了長安,因為水土惡劣,這才作罷。但從未考察北京,離漢家核心太遠,一亡天下就迅速亡了。當然,這是古代,後世不同了。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