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吏出身的性格,馬知州是石守信原先的幕僚,這也註定了馬知州會強硬。然而結果出忽他的想像。
畢家人在馬知州打壓下,十分困窘。但還是寧折不撓,然後派人到京城來,反誣了一口。說是從盧青衣是韓熙載派來的奸細,韓熙載防止收買宋九不成,故意將青衣留在宋九身邊,將那些學問學到手,然後帶回唐國。青衣去了和州,畢姓家裡的人還看到他與唐國來人密談過。
南唐名義上臣服宋九,實際兩國防範甚嚴,對密探抓到後基本都是一律處死。
可能是畢家的人誣衊,但也不能說不是,若是青衣將這些技術學到手,母親又攏在身邊,沒有了任何牽掛,藉機潛逃回南唐,那將對宋朝極是不利。
畢家訴訟狀到了御史大夫劉溫叟手中,劉溫叟不敢怠慢,交給了趙匡胤。
趙匡胤猶豫了好一會兒,宋九將青衣帶回宋朝他是知道的,包括他與韓熙載如何會面,又說了什麼,全部寫了奏摺,就在鄂州送到京城。當時趙匡胤也以為是一件小事,沒有往深處想。這一想,隱隱覺得很不安。
南唐也不能輕視它,有很多人才,人口多,財富多。僅是南唐還不要緊,宋朝四面環敵,就包括湖南,南漢一直沒有甘休。若是南唐得到這些技術,以它的財力就能迅速壯大起來。一強大,若與契丹等國聯手就不大好了。而且南唐還有過與契丹聯手的歷史。甚至宋齊丘還出了一個主意,契丹燕人高霸父子去南唐,至周唐邊境濠州,南唐陰派人刺殺高霸,嫁禍於後周。其後契丹再派使,後周大將荊罕儒聞聽,用了姑蘇慕容的手段,以彼之道還彼之身,請了高高手,一個劍客田英潛入清風驛。契丹使者正要更衣準備參加南唐大臣夜宴,忽然仆地,驛站里人出來看,契丹使人頭沒有了。荊罕儒又用了一些手段,反嫁禍給南唐,自此兩國斷絕來往,各自為戰。
但過了數年,天知道契丹那口怨氣有沒有下去?
這樣一想,事兒就多了,趙匡胤下詔將青衣收押,交給御史臺刑訊。
然而這急壞了另一人。
很多事呂餘慶還沒有說,也不敢說。實際二趙之爭,已經開始,包括高錫事件。趙普反擊也開始了,宋九這個層面肯定不知道的。
御史臺也有趙普的人,宋九沒有將自己看成趙匡義的人,可別人卻將宋九看成趙匡義的人,趙匡義自己兒也將宋九看成他的人。這個一刑訊,若是用酷刑,想要製造什麼冤案都可以的。那麼不知道牽扯出多大的事。
想到這裡,正準備著元宵節燈會,也沒有心情了,是自己的人,就要庇護,想來想去,親自去了皇宮,兄弟倆說話也不用客氣,直接說道:“皇兄,青衣案子交給我來審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又是豪賭(上)
趙匡義又說道:“青衣母親是三十多歲的婦人,雖然相貌美豔,終到了色衰之時,所以畢家對她越來越苛剝。為此一婦人,或者為了一些錢帛,皇兄,我不相信他家頂著一個堂堂知州的壓力,敢鬧到京城來。”
他在開封府主持事務多年,也包括斷案,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疑點,若是青衣母美得不象話,畢家家主捨不得,那又一回事。之所以不放人,也就是為了多敲詐一些錢帛。
但能是多少錢財,一千緡到頂了,但鬧到京城來,事情還小嗎?不值!
這後面有人在搞鬼,未必是宋九的仇人,也有可能是馬知州或者其他人的一些敵人,藉機將事態擴大。
又說道:“皇兄,宋九性子雖憊懶,辦起事來卻不馬虎,不象其他中使,這一行風餐露宿,與湖南一行一樣,那是真看。但這樣看,是很危險的,遠比湖南危險。那一夜宋九處理,隱有大臣風範。”
趙匡胤點了點頭。
呂餘慶用快馬將宋九奏摺呈上,當時趙匡胤看了很擔心,不是開玩笑的,上陣親兄弟,同一營將士不是兄弟,可有許多人勝似兄弟,讓宋九幹掉了一都人。其他營中人能不急嗎?
十分擔心宋九出事,甚至抱怨宋九略有些莽撞,不過後來接到情報,處理得不錯,特別是從康延澤處借來兩百川騎。
“宋九下去,前線一些將士不法又殘暴,宋九一路宣傳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這是寄德於皇兄,寄怨於將士。但這一來。會有很多人不快。青衣放在御史臺受審,我擔心哪。”
“二弟。我怕青衣是真奸細,那個韓熙載不可輕視。”
“是不是奸細,具體情況我們都不大清楚,不如等宋九回來,一一細問當天會面情況,再做判決。但青衣最後收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