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但那兩個酸的試驗還保留在河洲上,究竟燒到最後,會燒多少錢下去,沒人敢想像。然而這可以暫時往後挪了。
事太多,不過宋九終於能回到正常教習。
燕博士看著他在教學生,搖了搖頭說:“不容易啊。”
十幾天後主持雕版的管事捧來六冊書,說道:“九郎,它們印好了,你看看樣本?”
宋九仔細地翻閱著,諸先生與學生也圍過來觀看。管事問道:“九郎,可以請書坊人過來。”
這是圖快,以前印書要麼是朝廷主持,多是國子監、秘書監、司天監、崇文館刻印各種官方用的書籍,各州縣條件好的也會刻印一些書籍,朝廷調來四百多工匠就是出自這些機構。
要麼就是各大書坊,前店賣書,後坊刻書,各個衙內幫忙用各種方法拉來的三百多工匠就是出自這些書坊。皆是為商業性質服務的。
宋九這六套書,一是教學用的,大部分還是透過各大書坊流通到民間傳播,不然只能免費派發了。那樣宋九有再多財產也不夠亂髮的。宋九點點頭,說道:“先開工,刊印一千套,各分五百套,派發河中河北。”
“喏,那個給書坊多少錢一套?”
“六百文錢吧。”
“六百文錢,那可不行,這點錢還不夠墨紙與工匠成本,九郎,不是小的多嘴,你知道你的講義在外面一本抄本多少錢嗎?八百文錢,其內容還沒有其中一本書知識含量多。”
“我知道,但這是善事,是教育,是替國家培養人才,別的錢能賺,這個錢不能賺。”
“救死扶傷的錢不能賺,教育的錢不能賺,九郎,這一點讓老夫十分欣賞,”張博士說道。
“你這個老夫子懂什麼,六百文錢售價意味著賣得越多,九郎虧得越多,九郎蔬菜是賺了一些錢,可用錢也厲害,況且那些錢不是大水飄來的,是智慧賺來的錢!”
“朱管事,不要爭了,就這樣吧,六百文錢,也對各個書坊說一聲,允許他們賺一點,但我不希望每套售價超過一緡錢。怎麼賣與我無關,然而訂購時必須簽好協議,若超過一緡錢者,必須賠償我十倍書款。”
管事十分不情願地離開。
他讓衙內請來,替宋九打理,何為打理,就是賺錢來的,結果這門買賣讓他做得十分地不甘心。
確實在這個買賣上宋九做得很虧,最後不包括那些免費贈送的,也拋除雕版成本,大肆印刷後一套成本依然達到了近七百文錢。沒辦法,紙貴,墨貴,又是大字,格外佔紙張!
不然宋九還想賣得便宜一點。他這種思想開了先河,實際再往後去宋朝還有一種刻本,叫家刻,刻好了免費贈送親友或私塾學子,因為財力有限,印數少,但是做善事的,校勘精細,刻印均佳,質量往往超過了官刻。不過現在國家還沒有好起來,特有錢的人不多,未見家刻。宋九半家刻算是第一遭了。
幾十家書坊的管事一個個到了,看著書,又聽著這個價格,覺得不可思議。一本易經僅兩萬餘字,售價還達到一百五十文,況且這麼厚的六冊書。
人家非得這麼賣,有什麼辦法?賣得便宜好啊,銷量才會大,省怕宋九反悔,一下子就簽了七千多套。聽到這個數字,朱管事又急得要跳。然而便宜確實有便宜的好處,一個月不到,七千套書就銷售一空。
書坊的各個管事喜出望外地離開,朱管事嘴中不停地念叼也接著離開,玉蘋說道:“九郎,可以派媒婆上門提親,你與潘家娘子約好一月期限,現在快四十天了。”
“忙得昏天黑地,我都不知道日子。”
“家中錢又不多了,”玉蘋說道,宋九要用錢,玉蘋不阻攔,但這個錢用得她同樣心驚肉跳。高價蔬菜賣得全京城的人紅眼,然而短短數月下來,為十幾個琉璃工匠蓋的房子,琉璃作坊,給潘惟德的契股錢,試驗用的錢,以及這套書雕版用的錢,賺來的錢眨眼就下去一大半。試驗還繼續會燒錢,天熱時要蓋新教室,以及其他想不起來的用費,若是親事講成,那是潘家,聘禮也不能少。去年賺了很多錢,但馬上錢就不夠用。
宋九說道:“真不行,琉璃正式燒出來後,往正店上裝吧,用它做廣告,然後賣琉璃。”
“這倒是一個主意,”玉蘋一顆心才鬆下,說道:“明天就是一個好日子,讓媒婆去潘家吧。”
“行。”
第二天兩個媒婆過來,這是開始,也必須要好的開始,一部分是自身的實力,一部分也要媒婆會說,特別田氏似乎略有些不情願,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