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
“未必,也許他猜測出一些,但不想捲入。除非他真要做聖人。於是我喊他前去,讓他看一看,以免他多嘴多舌。”
“二大王真是良苦用心哪。”
“無奈也,權爭是一回事,治國是另一回事,但看朝堂大臣,我至今還沒有想到能代替趙普之人。”趙匡義嘆息一聲,雖與趙普鬥得你死我活,也不得不承認治理國事上趙普的能力,拍了拍衣服說道:“我們一道進宮吧,還有,自此以後,我與皇兄必然有生疏了,你說話時一定要小心,勿讓皇兄看出來,否則你會死無葬身之地。”
“奴婢知曉。”
趙匡義看到他眼中還有些擔心,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你不用害怕,皇兄非是唐太宗,我更非是孟昶柴宗訓,就是唐太宗弒兄殺弟,也是李建成他們先下手在先,唐太宗動手在後,我一不謀反,二無十惡大罪,相反的這些年京畿安定,我多少也有些功勞,皇兄如何對我動手?”
可能趙大會起用某人再次來一個平衡術,然而讓趙大殺死趙二,那是不可能的,正是因為如此,趙二吃定了趙大!
……
“崔翁翁,你起來吧。”宋九道。
“宋候……”
“崔老翁,御史臺都斷了案子,我非是官員,就是官員,也無權翻案。你讓我奈何?”宋九道。他眼前又浮現出那具美豔的屍體,趙匡義一箭就射穿了徐氏胸口,宋九不驚訝於他的箭術與武藝,論此,另一個太宗勝過他十倍百倍,而是驚訝於趙匡義的果敢。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趙匡義必殺徐氏,可偏偏連自己也在場了。
宋九害怕趙匡胤牽怒於自己,回到家中後,連忙將崔老漢送到客棧。想要申冤可以,又告訴他聞鼓院在何處,給了一些錢帛,你自己兒打官司去。事實他也不能過份參與,他一非官,二更非相關的獄官,不要說國舅的案子,就是普通的冤案,過份過問了,趙匡胤也不會開心。
崔老漢於是跑到聞鼓院擊鼓鳴冤,聽到案情,御史臺親自過問。但他們與宋九一樣的話,你證據呢?
讓崔老漢哪裡尋到證據,但反過來說,那麼要官府還有何用?
宋九能說,他現在不是官員,沒有證據就不能主動參與插足,御史臺的官員不能說。
但怎麼辦,得找藉口。
崔老漢沒證據,御史臺官員又將他送回客棧,讓他等訊息。過了好些天后,御史臺官員將他召喚過去,對他說你女兒死因知道了,不是王繼勳吃掉的,那是街坊的謠傳,你如何當真呢。但死是死掉了,是病死的,王府管事還派人買來棺木好生下葬,國舅一點兒也不知道,官員過去查問他才清楚,刻意還送了五十緡錢給你做補償,若是你思念女兒,王府會派人將棺木挖出來,歸還給你。
崔老漢如何相信,回來又求宋九做主。
王繼勳吃人,宋九無法忍受,可這時他讓趙匡義嚇著,哪裡敢插足,就是插足,也不能公開插足。
崔老漢只是哭。
宋九又說道:“崔翁翁,這樣吧,我派人將你家人接到河洲來做工,再給你安排一棟房屋,洛陽是不能再呆了,你來告狀,是真的,國舅也不會放過你,是誤會了,國舅更不會放過你。”
崔老漢還是哭,郭大在邊上大喝道:“崔翁翁,你別不識好歹,就這樣九郎已被你拖下水,國舅那麼臭的名聲,你還將女兒賣到他府上,如今你害死了女兒不夠,還想害死九郎?”
這才將他打發下去。
宋九做得是不夠,可他能力有限。而且又是在洛陽,焦繼勳馬上就與王繼勳成為親戚了,他無法下手。
郭大將此人帶到河洲。
潘憐兒問:“官人,陛下知不知道?”
“不大好說,估計不知道吧,知道了肯定不會縱許王繼勳如此猖獗。”
“官人真奇怪,那個花蕊夫人死了,京城沒有一人傳言,就象從來沒此人一樣。”
“不敢說啊。”
“這個女子心太野。”
“若是心不野,早就被陛下收入宮中,正是她心太野,陛下猶豫不決,心不怕野,但有能力匹配,武則天心也野,即便以她的手段,忍受了多少年。與武則天相比,徐氏差得太遠。”
“反正我不喜之。”
“平安是福,要那麼多權利幹嘛?咱們少錢用嗎,少房屋住嗎?”
宋九看到徐氏之死,越發對權利看得淡。不過不久就傳來一個惡噩,崔家老漢看到無處訴冤,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