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萬大軍,抽到一定的地步,國家就會亂了。
實際打到現在,遼國同樣也有十幾萬將士葬送在宋軍手中。百姓沒有讓宋朝糟蹋,但遷徙了不少來到宋境。
當傷亡到了一定地步,蕭燕燕還要堅持作戰,遼國就會自動崩潰。
然而趙匡義感到沒有把握,於是吸取君子館慘劇的教訓,下詔讓各營將士倚城堅守,不與遼軍會戰,戰可以,守城戰,堅決不能出城與遼軍進行野戰。
宋九緘默。
主要遼軍兵力太多,宋九也沒有多大把握,因此預設了趙匡義這道詔書。
林延壽帶著詔書來到定州城,正是耶律休哥大軍來到定州城下的時候。
李繼隆看著詔書,擺在他眼前有兩個選擇,一是固守定州,遼軍攻破滿城已經是一個奇蹟了,易州城若不是劉墀怕死投降,它比滿城更大,未必能攻破。若是想攻破定州,更無可能。相信戰後,朝廷也不會怪罪。
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打敗這支遼軍。
宋九與他說了一些話,未挑明,但意思李繼隆是明白了,這是有意培養他,讓他成為宋朝頭號大將,但在成為宋朝頭號將領之前,得必須槓住甚至在正面戰場上擊敗遼軍頭號名將耶律休哥。
然而這是一萬來人,並且九成以上是步兵,對付八萬遼國最強騎兵,自己憑什麼擊敗他們?(未完待續。。)
第四百三十四章 神的黃昏(二)
李繼隆便將郭守文,袁繼忠等將領召集,以及定州知州裴濟與宦官林延壽。
李繼隆說道:“李某曾經遇到個貴人,得到他的賞識,並且與他一道作戰。他是一個文官,然而每次都呆在前線,李某數勸不聽,反過來說我是前線最高的官員,若是後退,將士還能作戰的勇氣嗎?那時他有病,有傷,多數時候臥在雪撬拉的胡床上。他那麼尊貴的身份,都不怕死,我們能怕死嗎?現在遼軍已兵臨城下,河北主力軍也集中在這裡,所以我認為留下一小部守城外,城內大部分將士都應當與我一道出城,與遼寇決一死戰。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但李繼隆還有一個沒說。
將三路南下打草谷的遼軍擊潰後,李繼隆本打算將幾路兵馬集中起來,一舉在君子館將遼軍擊敗。
可是宋九未答應,認為君子館慘敗,士氣沒有恢復,諸路兵馬不在一起,難以排程,容易被用兵如神的耶律休哥分兵擊破,遼軍主力還在,雖讓宋朝殲滅多人,可多是打草谷兵,遼軍的精銳軍隊損失不大。而且這三萬兵馬一敗,整個河北真會成了真空地帶,遼軍甚至可以渡過黃河,威脅京城。
李繼隆不是太認可。
但也想到宋九考慮的是全方面,再說他也無權改變宋九的決定,於是最後採納宋九的想法,數路軍隊出動,是逼,非是戰,將遼軍逼出河北。
若是宋九在此。在兵力懸殊巨大的情況下,可能選擇的還是守城。
而且這次冰鞋戰術也不靈驗了。一是主攻物件在關外以及定州滿城一帶,以山區為主。冰鞋不起作用。二是遼軍多是大股部隊活動,相互離得不遠,隨時能呼應。所以除了強行決一死戰外,只能堅守城池。
郭守文大聲道:“當初在岐溝關三軍奪氣,郭某也想逃走,是逃走,此乃郭某一生之恥辱也。戰,當初深入敵境,裡無糧草。外無援兵,我們還打回來了,怕什麼,大不了以一死報效陛下。打他孃的。”
說得激動,爆起粗口。
袁繼忠也表態道:“李將軍意見對極了,我們坐擁重兵仍閉城不戰,任由敵寇繞守定州,去洗劫他們州縣,滹沱河上的水寨如何能阻止遼寇。後方百姓又會象前年那樣生靈塗炭,那麼我們如何面對父老鄉親,如何面對陛下對我們的信任。那麼我們就成了一群只知自保的庸懦之輩,貪生怕死之輩。一輩子都無法洗去的恥辱。我願意第一個率領部隊殺出城去,即便戰死在沙場,我也死而無憾!”
田敏大聲道:“陛下親披冑甲。身臨前線,宋公親自上馬。斬殺敵寇,我們是武將。還能怕死嗎,大帥,打吧,死在沙場,乃是我們武人的光榮。”
其他諸將一個個紅了眼,要求作戰。
林延壽急了,看著南方,心想,宋公,這是你帶的好頭啊。
然而不能打啊,一旦定州城丟失,萬事皆休,於是大聲說道:“不可出戰,諸位沒有看到陛下的詔書嗎?詔書上寫得十分明白,只准你們據城固守,不得出城迎戰,你們怎能違反詔書,不顧皇上旨意?”
這也是一個問題,可是李繼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