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例如大名府,應天府與洛陽府這些年戰火不多,百姓早就恢復了元氣,聽聞遊樂場名氣後,也紛紛過來遊玩。運氣好能買到當天的票進去,運氣不好,第二天進去,玩兩天,下午回去,傍晚正好回到家。於是遊樂場出現了一個好玩的一幕,為了防止倒票或者假票出現,只售當天票。因此天一好,各個客棧的人便一大早來排隊,甚至有的四更就來排隊買票,替客人買的。用此招攬客人入住。有錢的住到富貴客棧裡醉生夢死了,甚至有那麼一些特有錢的各府富人,三五成群來到客棧與正店入住吃喝玩樂,順帶著賭博,賭具多,花樣多,僅是紙牌就有幾十種花樣玩法,更不要說麻將。
本來生意火爆會難以想像,可老天不架勢,進入第一個八月後,秋雨綿綿,這個影響不小。但第二個八月後,秋雨仍然沒有停下。黃河開始傳出警汛。在京城也能看到,汴水又開始大幅度漲水。連舞妓們從順店水道里劃舟,也不得不彎下腰,水位線漲得太高了。
王全斌恰恰這時候返回京城的,想想會有多悲催。
第一個八月底,也就是趙匡胤下詔讓王全斌從關中急速入京的時候,黃河出大事了,滑州河決,沖垮靈河縣河堤,無數百姓房屋被洪水淹沒,死者無數。
滑州就在京城東北,這還必須堵上,不然洪水直接能流向京城,那衝的地方更多。韓重贇又做了工頭,與王廷義二人率數萬士兵丁卒治之。也就是將那個豁口給我堵上。
這就是一個時機。
言臣紛紛上書,為何去年河水多次決堤,今年又決?正是王全斌在巴蜀做下的罪孽,老天都看不下去。請趙匡胤將王全斌斬殺,不然黃河還會出事。
話音還未了,曹州又報,河水衝入南華縣,壞無數民舍。死多少百姓,現在還不知道。
這次上書請斬王全斌的奏摺更多。
趙匡胤還是默不作聲,只是幾天,澶州又報河水衝入衛南縣,好在澶州有備,提前預防,前面河水一決,後面百姓一起登上坡崗,沒有淹死多少人,但家產與房屋一起被大水衝之一空。
連番黃河出事,趙匡胤也無語了。他先下詔讓王仁贍王全斌三人留在洛陽,暫時不要入京,這時候進京城,會讓一群憤怒的文臣活活將他們三人撕吃的。然後趙匡胤坐在皇宮裡想,看著外面綿綿的秋雨,趙匡胤別無良策,但想來想去覺得十分好笑。想了大半天,忽然想到一個人。宋九。大家夥兒將現在的水災往**上引,趙匡胤奏摺看得多了。心中也忽信忽疑起來。不過宋九物格學對鬼神並不排斥,也說了冥冥之中。會有天眼關注,但總體而言,還是用各個道理講解各種天文地理現象。
聽聽宋九的意見,然後再做判斷。
宋九正在授課,沒有大規模的試驗,今年也不會外出了,學子的課挪下許多。不過也要看,學子的理論課是挪下了,但因為這段時間事務緊密。諸學子也參加了各個工程的決策機構,包括管理算賬監督,實用課跟上還超過了。這批學子放出去,質量比第一批學子質量還要好。
然而兩方面都不能誤。
趙匡胤傳他進宮,他只好進宮。
行禮之後,趙匡胤讓他坐下,先是問:“宋九,河洲那幾樣事物收入情況如何?”
“陛下,收入比微臣預計的還要好。”
“收入好就行。不然朕心也懸著,未來你的稅務可不低啊。”趙匡胤笑道,宋九雖佔據契股的大頭,但要交那五百多萬緡錢。還有商稅與城郭稅,有的人好奇,算了一下。宋九若真能實行,未來可能會交納一千萬緡的稅務。才能實現這一目標。而這些稅務與其他契股無關的。這可不是少錢,想一想王全斌在巴蜀兩年時間用無數人命來斂。又斂了多少錢帛?
“陛下,應當沒事。”
“朕問你,你從巴蜀來,以為王全斌該如何處理?”
“陛下真想聽?”
“想聽。”
“該殺!”
“朕早就知道,你剛回來稟報時,牙關咬緊,殺氣凜然……”
宋九沒有接話,殺不殺,自己說了不算。
“你以為黃河多處堤決,可與王全斌有關乎?”
“這個……若想知道河決原因,微臣可以下去看一看,不敢草率答覆。”宋九老實地說道,王全斌是該殺,若是他答一句有關,說不定這一回王全斌必死無疑。但不能那麼做,他能用這個理由將王全斌幹掉,以後說不定別人就用這個理由將自己幹掉。河洲新事物太多了,同樣能招人怦擊。
“好,你就下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