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官。”
“管檔案的孔目……明洞長,明天一早你入城,你用學田名義讓他幫忙,請求張霽劃地給書院。”
“學田?”
“就是劃給書院的專屬耕地,有學田在,能解決部分書院師生的糧食蔬菜,還能讓學子得到一些鍛鍊,而非是紙上談兵。這個問題我接任後來解決,不過你先央請陳肱。有兩種情況,第一種情況他答應,第二種情況他會不答應。”
“我還是不大明白。”
“我來江州兩天,打聽到一些訊息,但有限,這個陳肱我會有大用。不過我也害怕,招募江北百姓商賈過來,本來也是沒錯,我在廣南也做過類似的舉措,然而江州現在性質變了。若是陳肱與他們裹在一起,也接受賄賂,他的族人所在地離書院不遠,你的名氣還在,就會輕易答應,給你一個面子。那麼你什麼也不要做,以免打草驚蛇。”
“不會。”
“以防萬一吧。我知道也不會,他一族皆在江州,看到江州百姓慘況,心中有仇,州衙內有十幾名高階州吏,多是江北人,即便有賄賂,他多半得不到,心中有恨,因是江州人氏,平時會遭到排擠,心中有怨。可面對江州局勢,他只好敢怒不敢言,以求全族平安。”
“我知道了,若是這種情況,他就不會答應。”
明起抬頭看著陳肱。
“明洞長,我自保都來不及了,哪裡敢答應你。但是你放心,我會替你說一說,就是這個地太多了,那是一百頃……”
“果然,我給你看一封信。”明起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陳肱開啟看了看,大驚失色。(未完待續。。)
第三百二十四章 棋子
七月初的早晨是最可愛的,悠悠湖風吹來,清涼得就象是一曲風笛在吹奏。
江州城中不時傳出叫喝聲。
若非到處斷垣殘壁,很難想象出兩個多月前那場慘劇。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所以百姓是芻狗啊,”宋九道。
這說得就有深意了,郭二與王枕聽不懂。
“走吧。”
三人收拾行李,讓大伯牽出馬,翻身上馬離開客棧。看著他們離去,如兒道:“他們真走了。”
劉氏眼中狐疑不解。
“娘子,我就說嘛,他們那象大官的樣子。”
“不要多管閒事,我們去看地吧。”劉氏道。她還有很多事呢,看完了地,要派成伯回黃州僱人過來經營,如何經營這幾天也要計劃好。不過她看著三人的背影,心中仍然在懷疑。
……
“就在哪兒。”明起下了驢,指著瀑布前三人說道。
陳肱大步向前,想要行禮,宋九搖頭:“陳孔目,勿要多禮,這裡還有一些遊客,我們往前去吧。”
幾人牽馬扯驢進了山林深處。
日頭烈了。
但在這裡不是太熱,不時傳出小鳥清脆的歌唱。
宋九找了一塊僻靜的所在,在山石上坐下,陳肱大步向前:“屬下見過宋公。”
“我還未交接呢,不用稱呼屬下,平輩相論吧。”
“喏。”
“我找來你是問幾件事。另外再委託你辦一件事。”
“請吩咐。”
“德安知縣葉壕此人如何?”
“葉壕啊,”陳肱想了一會說道:“我與此人沒有打過交道。似乎不惡。”
與廣南一樣,南唐的大多數官員早遲要被朝廷官員替代。但有部分官評不錯的官員繼續留用,特別是一些從屬官員,例如各州司戶,錄事參軍,司法,各縣主薄縣尉,部分知縣,但各州的知州與通判肯定八成以上要換成朝廷的官員,以防有變。
江州保留的原屬官員更少。各知縣只有葉壕保留下來,餘下的皆是朝廷調來的知縣。
德安除了部分士卒民夫在皖江口一戰中犧牲了外,餘下的百姓並未遭到官兵殺害,而且許多江州百姓逃到了德安避難。
宋九這才將眼光對向德安。
但他初來乍到,對德安情況不大瞭解,對葉壕這個人更不瞭解。
陳肱是因安撫人心,才讓張霽命為孔目官的,同樣不大瞭解。可宋九能問出來:“陳孔目,那他與張知州他們可有密切的聯絡?”
“似乎沒有。”陳肱想了一會兒答道。
“你在廬山時。有沒有聽過葉壕有什麼惡劣行為?”
“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