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凌飛疲憊地趴在幕佳隱的身上,呼和著粗喘地氣息,一雙細長好看的桃花眼愧疚地望入幕佳隱淡藍色如汪洋的雙眸,那雙眸子清冽悠然,彷彿之前所做的都不能激起她任何興致一樣。
緩了緩high過後的身子,幕佳隱緊緊地盯著項凌飛,淡淡地開口。
“可以起來了嗎?”
這是他第一次對她沒有用器材,而是正常體位的交合。
項凌飛看著藍眸裡平淡無奇的波紋,心裡悲傷地嘆了口氣,低低地應了聲,他翻身從幕佳隱的身上起來,就著草蓆就穿了件褲衩。從草蓆邊的矮几上取了個標有紅鷹兩個字的香菸盒,拿出一根菸,點火,吸氣。
幕佳隱看著項凌飛在吸二手菸,眉頭緊皺,“我以為你不會吸菸。”很少看到這個男人吸菸,之前也沒看到過,而且他的身體似乎不能……
聽著幕佳隱不鹹不淡地話,項凌飛睨了眼草蓆上躺著的女人,雙眼看到她身上和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吻痕,飽滿的曲線讓他眯起雙眼,重重地吸了口手裡的煙,白色的霧嫋嫋升起。
項凌飛說,“過去不吸菸,是沒必要。現在,是為了個女人。”他憂傷地說著,曖昧的話讓人不由地產生綺念。
幕佳隱一愣,慌忙地撇過臉。她心悸地不敢去面對。
“吸菸,對身體不好。”她無意識地說著。
桃花眼裡跳躍起一抹欣然地亮點,項凌飛地嘴角突然向上翹了翹,“你在關心我?”手裡的煙星到了中截。
幕佳隱後知後覺地張大嘴巴,著急地轉身解釋,“不是,我只是想到你還有心臟病在身。我可不希望我還沒動手,你就死在疾病上。”言不由衷地話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這話很傷人,但項凌飛就是打心底的歡喜,他喜歡看著女人言不由衷的話,嬌嫩的小臉急得粉撲撲的。
掐斷手裡的半截菸頭,項凌飛隨手扔到了矮几上的菸灰缸裡。
“為了你。我不會死的那麼快。以後我也不會再吸菸了。”項凌飛愉悅地貼近草蓆上的幕佳隱,在她抽搐地表情下,近身吻了吻她的臉頰。她恢復後的小臉,雖然沒有以前的肉質感,但觸覺上還是很滑嫩可口。
臉頰被偷襲,幕佳隱先是神情一滯,緊接著羞惱地張口低吼,“誰讓你為我了?吸不吸菸,你自己的事情,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
什麼為了她不會死的那麼快,什麼以後為了她不再吸菸。她又是不是他媽。但幕佳隱沒有發現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裡盡顯矯揉造作,她恐怕很難想像自己也會有這種聲音。
即使項凌飛的臉上全是暗青鬍渣,神色也有些頹廢,但毫不影響他臉上露出的愉快表情。薄唇輕勾地穿起散落在地的衣服,披上染成灰色的白大褂,項凌飛雙眸複雜地掃了眼草蓆上的女人,轉身準備離開。
聲音不對勁,幕佳隱抬眸看到穿戴好的項凌飛,小臉頓時扭曲。
“項凌飛,你去哪裡?”剛吃完她就落跑?真當她是夜店的女人了。
項凌飛心情陽光地轉過身,溫潤地笑出現在嘴角。
“我去做個實驗,等我回來。”他輕聲地交待著,像個出門工作的丈夫一樣向安妥在家的老婆交代行程。
幕佳隱覺得這話聽的心裡怪怪的,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呢。既然想不出,那就不想了。時下最關鍵的是自由問題。
看到項凌飛的腳向前動了動,幕佳隱也不管身體上才被卡車碾過的痛,吃力地翻起身,末了揀了薄被裹住身體。
“項凌飛,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走?”
前進的步伐一頓,項凌飛僵硬地轉過身,眼神失望地盯著滿眼渴望的幕佳隱,“為什麼,你還要離開我。你心裡難道還有他們嗎?”
他們,指的是其他四個男人嗎?
幕佳隱突然想起什麼,眼神忽然變得薄涼,“原來你真的知道那四個男人的身份。”她還以為這五個人全是在不認識的情況下,胡亂搞的,現在才知道他們那麼變態。
知道這個真相,幕佳隱忽然覺得她對項凌飛新生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
“不是我還要離開你,是你從來不肯放過我。至始至終都是你在囚禁我的自由。我是人,是個鮮活的女人,這幾個月我可以跟你瘋,但我要的只有自由。我,要自由!”
桃花眼一冷,項凌飛揹著身子,語氣是不容拒絕地口吻,“你想都別想。”
幕佳隱羞惱地看著項凌飛頭也不回地掀起門簾離開,什麼溫存,什麼過往的經歷,全都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