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知。”莊揚自嘲一笑,“說不定連這高家村都是他拿來掩人耳目的,未必可信。”“這高老爺子為什麼要把自己的事瞞成這樣?”賈樂悶悶不樂道:“他但凡多留一點訊息,我們也不用像現在這麼辛苦。”“但凡他多留一條訊息,高奇嘯就多了至少十次機會先我們一步殺死這個繼承人了。”莊揚笑道:“凡事有得有失,往好處想,起碼高順業為我們爭取到了更多的時間,不是嗎?”賈樂笑道:“組長,你果然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人啊。”“腦殘粉。”莊揚失笑。賈樂也笑了會兒,忽然問道:“姚錢怎麼樣?”“挺好的,有她在,我的行動也能自由些。”莊揚想起一件事,問道:“她有按時吃藥嗎?”賈樂應道:“就算她告訴我她有吃藥,我也沒辦法確認真假啊。”手機遊戲裡飛機撞上敵方的空中防禦塔,轟地一聲爆炸了,莊揚說道:“我會去確認的。”提到姚錢,賈樂的情緒也失落下來,“她上一次去複診,醫生說她並沒有好轉,那些藥對她的病情只能起到抑制作用,如果她長時間停藥,她的病馬上就會發作,說句自私的話,比起她殺人,我更擔心她自殺,如果她死了,我以後也沒臉去見老八了。”莊揚來回撫摸手機的邊沿,沉默不語。賈樂意識到自己把氣氛弄僵了,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也不要太擔心啦,姚錢責任心很重的,只要你給了她任務,任務沒有完成前,她基本都能保持正常,放心吧,一定會沒事的。”莊揚輕笑著轉移話題,“白實吾的人有再去騷擾你嗎?”“這幾天我都跑外地了,他們找不到我。”賈樂苦笑道:“組長,我能不能搬過去和你們一起住啊,白實吾那傢伙,搞不好和姚錢一樣有精神病。”“他不是本來就有病嗎?人格分裂什麼的。”莊揚說道。賈樂忍俊不禁道:“這事還沒被證實,雖然我也這麼覺得。”電子叫號屏上滾動出莊揚的號碼和名字,莊揚收起手機,最後叮囑道:“凡事以自保為先,我先走了。”“嗯。”賈樂等莊揚進了門診室,又坐了會兒,這才站起身插著衣兜快步離開醫院。----莊揚頭上的線被拆掉後,只留下一塊青色的頭皮和一條已經癒合的疤痕,他頂著個陰陽勞改頭,在一路側目與議論中閒適自得地回到文興巷,巷子口,正在超市門口拖地的屈曉文見到莊揚,忙扔掉拖把一路小跑過來。莊揚笑道:“屈姐。”“你去拆線了?是今天嗎?怎麼不喊我一聲,我陪你去。”屈曉文扶著莊揚的肩膀踮起腳尖去看他的腦袋。莊揚個子高,屈曉文的臉幾乎貼上他的耳朵。“莊揚!”站在自家小炒店門口的向羽高聲喊道:“還不趕緊回來幫忙。”她的聲音透著股不耐煩和惱意,全無平日裡的親切熱情,莊揚和屈曉文俱是一怔,屈曉文最先反應過來,紅著臉避開莊揚,尷尬笑道:“小向喊你呢,你快過去吧,有空來我家吃飯。”莊揚點頭答應,快步朝向羽跑去。向羽一直站在門口,只等到莊揚跑到近前,才冷著臉回到店裡。莊揚越來越搞不懂向羽,總覺得她似是變了個人,想起她今早說過的話,又覺得她所有的改變都是有跡可循的。那句“有仇未報”到底指的是什麼。晚飯時間,姚錢穿著件紅色披風大衣下樓買飯,她沒有化妝,素淨的一張臉更顯得恬靜賢淑,她一進店,店裡幾個高年級的男學生便止不住地偷看她,莊揚為了驗證心中的怪異感,給姚錢盛菜時明目張膽地往她飯盒裡多盛了一勺,旁邊圍觀的學生們立即起鬨笑鬧著不公平。姚錢不解地看向莊揚,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後頭正在盛飯的向羽聽到動靜,轉頭瞥了眼莊揚,又掃了眼姚錢飯盒裡的菜,頓時明白,她什麼話也沒說,接了姚錢的飯盒悶不吭聲地替她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