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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疾步在帳內來回踱步,末了狠狠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天溪和司陽,又是一股怒火燃起。

“好玩嗎?”為月冷冷道,言語凜冽如冬風,“你們合著他一起騙朕,感覺很好嗎?”

天溪跪在地上不言語,司陽一向冷漠的面容上眉頭緊蹙。

“說!”為月甩袖怒喝一聲,“他去哪兒了?”龍顏天威,天溪以前不是沒見過,但這回不一樣。雖著劉螢交代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告訴為月自己的行蹤,但天溪此刻只覺得冷汗連連,根本就瞞不下去。

見天溪司陽還是不言語,為月不禁怒火中燒,隨手拔起懸在帳邊的長劍,架在天溪頸項間,寒光凜然,令人膽顫。

為月真的很生氣、很生氣。一早上起來便不見人影,昨夜那流轉溫暖、溫潤曖昧彷彿不存在一般,夜晚還婉言蜜語相訴,轉天便不見了蹤影,把他為月當什麼了?相公館的男奴嗎?就是男奴,承歡之後還有個身價呢!他這算什麼?

氣焰,燃遍全身,怒不可遏。

天溪剛要開口,卻被為月冷冷截住:“你最好能折出一個高雅點的理由給朕。”

“陛下,爺他……去蜀都了。”天溪猶豫開口。

“什麼?”為月輕挑秀眉,因為天溪聲音不大,他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天溪又遲疑的重複了一句,為月才確定自己剛才並沒有聽錯。隨之而來的是不可置信和震驚,再是慍怒,然而這次的慍怒卻與前次不同,他是擔憂的慍怒。

跪在地上的二人驚覺皇帝的情緒,卻以為他因著劉螢擅自行動而怒,天溪想要為劉螢辯護,剛要開口,只聽與他並肩而跪的司陽拱手搶道:“陛下,請您這次務必相信小王爺,定不會害你,雖然他平時比較浪蕩、輕浮、暨越,但此舉若功成,可助您一舉擒了那蜀王周隱。”難得司陽開口為劉螢說話,為月面色稍霽,將長劍挪開甩在一邊,眉頭卻還是緊蹙著。

也並不是有意為難天溪和司陽,只是一時心血衝動控制不住,雖然那人一再囑咐過自己不要衝動。將天溪和司陽扶起,只淡淡一句話,便是讓天溪將劉螢的行動計劃告知。

他是擔心啊,沒由來的擔心。

從小沒有如此焦慮過誰,但這次劉螢不辭而別深入敵營,卻讓為月不禁心中憂慮不已。若是劉螢一開始便告訴自己他的想法,或許自己也可以幫忙,不至於像現下如此焦灼不安。他孤身一人探入敵營,傷勢甚至都沒好利索,甚是危險。凡事禁不住深想的,之前也是,現在也是,為月一旦想進去,腦子裡便不自覺地蹦出很多劉螢遇險的畫面。

搖搖頭,責令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卻還是怪責劉螢沒有告訴他,偏要在他走後自己才從天溪口中探知,不經意間卻又被他當做了草包嗎?可是話又說回來,若是為月知道,還會同意他以身犯險嗎?若是為月知道,還會輕易的放他走嗎?

可還是生氣,生氣的是他竟然一句話都沒留給自己,哪怕是一個萬事小心、莫要衝動,抑或是要想我之類讓人犯抖的話都好,卻,一個字都沒有。

這一夜,翻來覆去,輾轉無眠。

青樓夢好,一夜風流。

前兩天簡陽城被攻陷,陸天遠受了蜀王周隱的一番罪責,自領軍棍二十,打得他可謂是落花流水。所謂為了給自己找安慰,屁股上的軍棍還沒好整利落,這又來了蜀都的醉月樓找最好的姑娘陪侍,以慰心勞。

這幾年為蜀王賣命自己也算是一方將領,呼風喚雨,這蜀地除了周隱一族,就數陸天遠最風光。前些年是聽蜀王命幫著朝廷平了南越國蠻人的侵犯,一連很多年他們都再沒進犯北朝疆土,老皇帝因此賞了周隱一些地,他陸天遠也從此名聲大振。近年來,老皇帝薨後,周隱一直以來蠢蠢欲動的帝王心壓抑不住了,便聯合了江南、漠北一起謀劃策反。但漠北王心性太暴躁,不足為謀,先被小皇帝平了去,可他周隱不是省油的燈。趁著聽說小皇帝在江南的當口,本是想著在江南將他就地,卻沒想到江南王出兵助天,自己的進軍在其反擊之下一路挫敗。

其實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江南王會幫著朝廷,從漠北王慘敗的原因就能看出。但周隱認為自己擁兵萬餘,都是精兵猛將、騎兵銳士,就是他江南兵力比之要多個一兩萬也不足為慮。但沒想到的是,他江南王竟然瞞下了朝廷屯兵,除了裁之後的六萬竟還有暗兵,在加上晉王爺後帶兵援助,也能有個十萬軍了。

就算再怎麼精兵猛將,那寥寥兩萬兵力也不足以抵抗十萬大軍啊。

因此周隱和陸天遠都極為頭疼。

其實二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