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了狠招,明天江程晚睡,就不會去上班,這也值了。
第二天,江程起晚了,當然,李恆醒得更遲。他起床的時候,宿舍裡已沒有了江程的身影,桌上放著一碗粥和一盤包子,還有張紙條。李恆看完紙條,心裡在滴血,他昨晚的努力都白費了,江程丟下他去上班了,雖然紙條上向他道了歉,但李恆覺得自己受傷了。咬了口桌上的包子,想著這就是江程,洩憤。吃了飯,李恆去了蛋糕店找江程。到蛋糕店時,正是店裡比較忙的時候,江程被人圍著,李恆看不見他的人。李恆和李哥打了聲招呼,坐到了視窗。李哥給李恆拿了幾塊蛋糕出來,“給你的,江程特意給你做的,嚐嚐看。”李恆聽到是江程為他做的,而且是特意地,方才的煩躁一消而空。小心翼翼地拿了塊江程親手做的蛋糕,生怕碰碎了,嚐了口,有著青草的清新,混合了奶油的甜香,喚起了李恆的味蕾,再嘗,腸胃也被這香味弄得蠢蠢欲動。李恆也不小口小口地吃了,改為大口大口地嚼咽,幾塊蛋糕吃下了肚,李恆的胃因剛剛吃了冷掉的包子得到了滿足。李恆沒想到自己小時給江程吃的蛋糕,會成為江程學做蛋糕的動力,或許,江程就該吃這碗飯。到江程休息的時候,李恆央求著江程再做幾個給他吃。江程想起小時候的李恆也會做蛋糕,就起了比試之心。他把這想法跟李恆一說,李恆急了,沒想到,他小時候的話,江程竟然還記得,而且當真了。他哪會做什麼蛋糕啊,小時候胡謅,為了挽回自己面子的話,現在卻害慘了他,悔不當初啊。江程想找老爺子做裁判,李恆一把把他拖到角落,不讓去。“小程,那時我是亂說的,你怎麼還較真了?”“亂說?”江程用憤怒的眼神望著李恆,大有你再說一句謊話,我就不要你了的架勢。“我跟你說實話吧,我那時說的話都是小孩子的自尊在作祟,所以你別把這當真了。”江程用眼神□裸地控訴著李恆對他的傷害,李恆被這眼神弄得愧疚了,暗罵自己小時候怎麼這麼混賬啊。“小程,我錯了,我不該騙你的。”“你錯了?你騙了我這麼多年,一句對不起就算了?”“那,我把自己賠給你吧,任你打,任你罵,絕不還手還口。我保證。”李恆怕江程不信,五指併攏作發誓狀。江程看了眼李恆,也不管他,走了。李哥一看他們出來,就打趣道:“你們怎麼又膩在一起了?李恆,你不怕江程煩了嗎?小心他不要你了。”江程聽到這話,不知該怎麼回嘴,只能藉著把盤碗拿到廚房,逃了,留下李恆。李恆這段日子,算是和李哥槓上了,看到他把自己的江程氣走了,立馬回了句:“怎麼?嫉妒了?羨慕我們感情好了吧?我勸你,趕緊找個人,接收你,省得看到我們每天甜甜蜜蜜的,每天心酸。”“你得意呀,也沒幾天了,後天估計你就要上火車了,哪有時間和江程呆塊啊?等你一走,我隔天就給江程介紹個妹子,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肯定配得上江程,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到時,結個婚,我就是他們的媒人了,呵呵。”“有這樣的人,你不給自己留著?我看你是不舉吧?難怪這麼大了,也沒有物件呢?”不舉,一詞歷來是男人的禁忌,一提,準火。李哥不高興了,“哎,你怎麼說話呢?”“我就是這麼說的,怎樣?”眼看,倆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戰爭一觸即發。偷聽的連羽和江程對視了一眼,出來,把自己的漢子拖到一邊,進行教育。
李哥下午準了江程的假,讓江程趕緊帶著李恆滾。李恆嫌棄地看了蛋糕店一眼,哼了聲,腳下生風,快步地走了,生怕在這呆一秒,會汙了他的身份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倆人離別的,但。。。。。。只能明天寫了。
☆、打電話
二月底,各大高校陸續地開學了。李恆離家那天,李家人把李恆送到車站,囑咐了幾句,就被李恆趕了回去。江程看到李家人走了後,才出來。他早早到了車站,等著李恆來。李恆找了個位置坐下,車站裡人來人往,卻沒有他想的那個人。江程找到李恆時,李恆一副焦躁不安的樣,“李恆,你怎麼了?”李恆看到江程來了,心裡樂壞了,沒了剛剛的著急,臉上有了笑容。“我擔心你今天不會來,怕你不願見到我的家人,我更怕我在你的心中沒有我把你看得重。”三個怕字,道盡了李恆的惶恐和不安。江程忽然之間覺得自己對不起李恆,兩個男子之間的感情並沒有男女之情來得牢靠,兩個男子沒有一紙保證,沒有孩子來維繫家庭,有的是家人的厭棄,和世人的不理解。子倆人定情以來,他以為李恆過得是幸福,每天和他一起上班,晚上送他回去,可以說是夫唱夫隨。看著李恆每天嘻嘻哈哈的模樣,他以為李恆是很喜歡這種相處模式的,沒想到他只是用笑掩飾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