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書記,別說你們的書記,你們單位的廠長級別都在我以下,徐斌,你好好想想,要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和工作來跟我開玩笑。”
“我……”徐斌愧疚的望著月茹,又看了看身旁的老婆。
最後低著頭道:“我車子上有一個裝卸工,師姐有幾次替我頂班,就和他合作過,說過話,要不然你找他問問。但是我覺得師姐是不可能的,而且,跟我更不可能。”
方靜江回頭看著白月茹,只見她一臉死灰,失望的看著徐斌,沒想到啊,她待他們不薄,最後竟換來這樣的收梢。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啊!
靜江以前總罵她傻,現在她承認了,自己就是一個傻》逼,一個徹頭徹尾的傻《逼。
她不再聽他們的談話,自己一個人坐到外面去哭,她已經無所謂他們怎麼說她了。
靜江走出來的時候,命令她道:“走吧,我拿到那個裝卸工的地址了,住在遼源西路,離這裡也不遠,難怪都去我們家門口的俱樂部搞,敢情是地理位置上方便。”
月茹哭著抬頭嘶吼道:“你是要逼死我,逼死我是不是,你已經把我趕出去了,你還要把我往死衚衕裡趕——排程,男駕駛員,現在還要加上裝卸工,你怎麼不把我們單位裡的修理工,食堂盛飯的大叔大爺,都叫來一個個給你審問,方靜江,我真的受夠你了呀!”
月茹喊完,嚶嚶的哭泣起來。
靜江站在她身邊,冷冷道:“少給我來這套,今天我必須要把這個人給揪出來。”
“沒有這個人你怎麼揪啊!”月茹捂著心口,“你殺了我算了,太丟臉了,我以後還怎麼去上班,我…。。”說著,她一頭撞向徐斌家門口的花壇,罈子很高,水泥打起來的,月茹猛的撞上去,弄得靜江一個措手不及,來不及拉住她,等到她扶住她的時候,她已經在他懷裡弱得像癱瘓的病人。
她在心裡想,我真是後悔嫁給你了,真的後悔,我嫁給你那天以為是幸福的開始,沒想到會成為眼淚的源頭,難道這輩子要一直這樣下去嗎,她的眼淚現在已經多到可以用面盆來盛都不誇張了。
漸漸地,她連哭的力氣也沒有。
靜江傷心的摟著她,心裡猶豫著要不要去?去了這是把自己的老婆往死裡逼,是真的在逼死她,可這又何嘗不是在逼自己?他感受懷裡她的體溫,還有她的痛苦,她好像把所有的委屈通通發洩給他,一一哭給他聽,他們是夫妻,他聽懂了,所以他沒有去。
很多年以後,靜江如是對長大的方妍說:“那時候,爸爸決定不去了,不就一個裝卸工嘛,算了。就算他真的和你媽媽有一腿,我也算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她還願意和我過。”
他說的時候,喝了一杯濃稠的酒下肚,喉嚨燙的像火燒。
知道真相的方妍說:“媽媽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所以你不必想太多。”她為爸爸斟酒,然後自己也喝,有些秘密,她會一輩子都藏在心裡,爛在肚子裡,是奶奶告訴她的,如果還要你爸爸媽媽在一起,那麼,孩子,永遠不要說出來。
她說到做到。
第104章
回到家;貓貓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靜江與她面對面,彼此都很傷感。
沒多久;外面又有人喊;貓貓知道;孫惠茵又來了;便道:“去吧;她又來找你了。”
靜江想同她解釋什麼;想想著實無謂與孩子置氣,而且大人的情感那麼複雜,怎麼說與她聽?她母親已經將她打成這樣;若是自己再離開她;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大約半個小時以後;靜江回來了,貓貓晦暗著臉道:“不用問了,她一定又不承認。”
靜江點頭,問她:“你好好地回答我,你真的沒有騙我?不是因為想幫你媽媽?”
貓貓搖頭:“如果媽媽真的做了對不起爸爸你的事,就算你要她,貓貓也可能不要了,但是如果她沒有,是有人要害她,那麼爸爸……”說著,她開始哭了起來,“我就是想不通,為什麼那麼壞的女人你寧願相信她也不願意相信我和媽媽,你知不知道貓貓的腳好疼,貓貓現在走路的時間長了也還疼,那麼大的人了,有時候在外面還要媽媽抱我覺得好丟臉,可是我又沒有辦法。她當時把我燙傷她也不承認,怕你打我,我甚至都不敢說出來,現在又輪到媽媽了,她終於找上了我媽媽,你到底要我們怎麼樣呢?!”貓貓哭著問靜江,孩子說著大人的話,那樣叫人心碎。
靜江的眼淚流出來,他俯身跪在女兒的跟前,看著她小小的個子,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