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廉伸手摸了摸被打的臉頰,心裡的怒火躥得老高,他和劉樑夫婦商量著在頭七夜裡帶些人來劉愹院子,若是陸小琬願意和他歡好換下半生依靠,那就將她做平妻娶過來,若是陸小琬烈性不願意,那便叫手下衝進來捉姦,非要誣陷陸小琬和他已有姦情,那麼陸小琬便只能他做美人姬,嫁妝什麼的,自然就全歸劉家了。
“弟妹,你不要這般不識抬舉。”劉廉摸著臉,聲音嘶啞的說:“你最好是答應了我的要求,否則你等會想做平妻都做不成了,只能做一個低賤的美人姬,天天伺候著我們全家,做什麼都要看我的臉色行事。”
“你在做夢嗎?”陸小琬聽著這話,心裡只覺好笑:“你們劉家還有什麼陰招,都使出來罷,讓我也開開眼界,看你們到底是如何算計我的!”說到這裡,她已經暗暗做出了防備,背部微微弓起,就如蓄勢待發的猛虎一般,眼睛緊緊的盯這劉廉。
劉廉見陸小琬態度強硬,扭著脖子對著院子門大喊一聲:“你們怎麼還不進來?難道是要爺來請你們嗎?”
話音剛落,就見一條人影從院子裡奔了出來,手裡提了個東西朝劉廉招呼了過來,“撲”的一下就敲在了他的膝蓋上,劉廉吃了這一記悶棍,痛得蹲在地上只一個勁的哼哼。陸小琬抬頭一看,卻是卓文君的乳母春生娘。
“春生娘,做得好!”見劉廉蹲在地上哼哼唧唧,陸小琬走上前去用力的踢了他一腳,把他踢翻在地,然後伸出一隻腳踩住他的胸口:“春生娘,去尋些繩子來把他捆結實了。哈哈,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我還正在合計用什麼理由自請出府呢,這貨自己送上門來了,我怎麼能錯過這個好機會呢?”
劉廉被陸小琬一隻腳用力的踏在胸口上,痛得半天開不了口,但猶在拼著性命喊:“你們都死了不成?還不快進院子來救爺!”
原來他還帶了幫手,難怪如此有恃無恐,只是他那些幫手怎麼還不快快現身?按道理,他們也該冒出來了。正在思索之間,春生娘拿著一塊抹布和一堆繩子跑了出來,把抹布往劉廉嘴裡一塞,然後咬牙切齒的拿著繩子就像捆粽子般將劉廉捆了個結實。這時如霜帶著小蓮和小梅也拿著繩子跑了出來:“賊人在哪裡?”
陸小琬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劉廉,輕蔑的一笑:“就這副小身板,還想來欺負我們院子裡的人?”轉臉對春生娘和幾個侍女道:“你們跟著我出院子外邊看看。”
幾個人輕手輕腳的摸到院子門口,探頭往外邊一看,就見有四個穿著劉府下人衣裳的人正癱在門邊上,顯然是被人做了手腳,幾個人的眼睛驚恐的轉著,不住的在張嘴,可卻說不出話來。
看來是有人暗中幫助自己了。陸小琬直起身來對著空蕩蕩的院子一拱手:“不知是哪位高人在暗中相助,文君感激不盡。”
沒有人回答她的話,陸小琬摸了摸頭:“高人已經走了?”也不想這麼多,指揮著侍女婆子把那幾個人捆了,全都拖進了院子,然後把院子門給關上。
“我現兒就去郡守府找郡守夫人商議事情,你們幾個在這裡把他們給看好了,可不能讓他們跑了,若是跑了,我想自請出府的理由都沒了。”陸小琬滿意的看了看那幾個人被拖到劉廉的身邊,幾人互相對望,眼裡全是沮喪。
“小姐,郡守府離劉府還有三條街呢,你怎麼過去?”如霜有些擔心,輕聲問:“現在喊人套馬車,會不會把老爺夫人驚動了?”
陸小琬瞥了她一眼,只覺好笑:“三條街還用得著乘馬車嗎?你們好好的看守著這幾個敗類就行,我自己走路過去,也不過就是片刻之久。”說罷走到了院子裡的後門那裡,開啟了門,利索的鑽了出去。
出了門回頭一望,見劉府那壟院牆延綿,心裡感慨不已,好一家皇親國戚,為了謀她的嫁妝,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感慨了一番,拔足便往郡守府奔去,月亮的光輝照在她身上,在地上拉出了一個長長的身影,孤零零的印在了路面上。
正在行走間,便聽到了嘶嘶馬鳴,“得得”的馬蹄聲由遠及近的過來了,“籲”的一聲停在了她身邊。陸小琬回頭一看,那騎馬的人穿著灰墨色的衣裳,額頭高高,一雙靈活的大眼睛正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不是成衣鋪子裡的夥計向小三又會是誰?
向偉之今晚潛伏入劉府,依舊坐在屋頂上,見劉廉鬼鬼祟祟帶著幾個下人往陸小琬院子裡邊過來,他用小石子把幾個下人點了穴道,然後在屋頂上看著這劉廉究竟要做什麼不入流的事。
當他聽到劉廉厚顏無恥的提出來要卓家小姐給他做平妻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