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他坐在辦公椅上,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心情卻愈加煩躁,甚至在檢討自己昨晚是不是做得太過分,為了滿足一己私慾,霸王硬上弓,把人折騰得半死不活。
唉!都怪哪個混蛋下的藥,都怪葉靖心在房裡,都怪他露出後腰引誘,都怪他反應過於激烈……怪來怪去就是不怪自己。這臭小子太能引起自己的注意太能影響自己的情緒了,這感覺很不妙。
作者有話要說:
☆、生死攸關
三天過去了,葉靖心依舊昏迷中,持續低燒。
高拓樹現在的情緒由煩躁變成了陰沉,三天裡消滅了近一條煙,心煩意亂,吃不好睡不好,不能冷靜處理事情,一張臉黑沉沉。
那些手下瞄見自己老大的臉色,一個個噤若寒蟬,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觸到了他哪條神經,死無葬身之地。
除了非得親自出馬的事情,一切事務都交給韓中原處理,童智的催人電話、葉靖心學校的事情、被下藥的真相……精明能幹的韓中原八面玲瓏,把事情辦得妥妥的。
“高董,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韓中原站在辦公桌前向高拓樹報告情況。
“說。”高拓樹又點著了一根菸。
“宴會上是金玉慧串通侍應在你喝的酒裡下了藥,幕後指使者是高拓峰。金玉慧在和我們公司簽約之前曾跟高拓峰有過交往,這女人最近投資失敗欠下幾百萬高利貸,在你酒裡下藥目的是讓你令她懷孕,將來以孩子作為要挾。金玉慧已經坦白這主意是高拓峰替她出的,當時你叫我去找人,我一轉過走廊就看到了她,她主動跟我搭話,所以我就把人帶到你房間去了……”
“哼!懷孕?”真是荒謬,不過在那種情況下,絕對能讓女人懷孕呢,高拓峰這一招要是成功了,禍害無窮,可憐了葉靖心。“通知梁秋嵐,不用跟那賤貨解約,把她雪藏,停止一切活動,哪種工作最苦最累就扔給她,自會有人收拾她。”高拓樹從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不會懲罰女人,得罪他的人不分男女,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不用親自動手,借刀殺人這招最好用,金玉慧沒了收入,還不起高利貸,被人收拾是遲早的事。
“明白。”
“那侍應叫平川給老子往死裡揍,不揍他個一級傷殘別跟我講,王八蛋!”憤怒地噴出一口煙。
“……是”
“高拓峰不用管他,一身髒水還亂得瑟,讓他得瑟,看他能得瑟多久,總有一天老子會連本帶利要回來。”牙恨恨,這筆賬留著慢慢算。
“是。童經理那裡也處理好了,餐廳已經找到替代的鋼琴師,不過有客人不滿意,接到不少投訴。”韓中原腦海裡已經浮現出童智的苦瓜臉,“另外,葉靖心的學校方面,我已經向他的班主任請了假,說明出了事故最近不能去學校,不過他參加的鋼琴比賽……一星期後在本市舉行,可能會錯過。”
“什麼比賽?”高拓樹抬起眼,煙霧中一雙眼眸深邃似海,不知隱藏著什麼。
“是一個全國性的青少年鋼琴比賽,獎金豐厚,對將來出國進名校深造和走職業鋼琴家道路有不小影響。葉靖心已經透過初賽,這是決賽。”
“……”高拓樹心裡突然產生一種類似罪惡的感覺,煩!“行了,你出去吧,醫院裡叫平川派人守著,最近這段時間場子裡你和平川多看著點。”
“是。”韓中原點一下頭,出去了。
高拓樹靠在椅背上,閉目深思,原先的內疚感變得更強烈,攪得他很想發火,脾氣暴躁。又打電話給叢醫生追問葉靖心的病情,叢醫生根本沒接。三天來高拓樹一天十幾通電話過去,每次都是一句“醒了沒?”,不管三更半夜還得來幾通“奪命兇鈴”,攪得叢醫生精神崩潰,對他吼:“混蛋,不會自己過來看啊?”
高拓樹還是沒去醫院,不是不想去而是不敢去,生平第一次不知該怎麼面對。
等到第五天,叢醫生主動打電話來了,高拓樹一看號碼,心情緊張,以為葉靖心終於醒了。
“你今天來一趟吧,情況不太樂觀。”電話裡,叢醫生的聲音有點沉悶。
高拓樹揪緊了一顆心,這小子真的要命喪黃泉了?策馬奔騰,開車闖了好幾個紅燈,奔到醫院,一進門就高喊著:“人呢?他怎樣了?”
“給我小聲點。”叢醫生覷了一眼高拓樹,揉揉太陽穴,“我把情況說明一下吧,病人高燒不止,大腦積了小血塊,可能要動手術。”
“還不快點動,我簽字,把人給我救過來。”高拓樹坐到椅子上,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