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呀,正如洪賢所言,他們幹得乾淨利落,全功而退,毫無絲毫拖泥帶水之處……就算對頭們知道了吧,也只是知道‘洪家幫’發了筆橫財而已,不會想到別的事上,更不會牽扯到我們的行蹤上來……”關孤淡淡的道:“你也是這麼想?”
豐子俊沉吟著道:“似乎也不該有什麼問題……”關孤笑了笑,道:“豐兄,任什麼事不要太往好處去打算,總要做個最壞的準備才好,否則,到時手足失措猶在其次,那種懊惱與失悔的味道就更不好消受了!”
豐子俊忙笑道:“當然,兄臺方才那一說,我業已警惕多啦!”
關孤正色道:“不出事是最好,但我們卻不能因為有了‘洪家幫’的庇護便高枕無憂,疏了防範,說句不客氣的話,豐兄,如果真有了什麼情況,我委實不敢寄‘洪家幫’的庇護——他們也力有不逮;只求他們能不受我們牽累,我業已滿足了!”
豐子俊點頭道:“事實也是如此——關兄你可看出有什麼不妥來?”
關孤沉默了一下,道:“假如我是‘悟生院’‘綠影幫’的追騎,我就會注意‘洪家幫’的出現,以及查探他們的行動細節!”
豐子俊震驚道:“這樣一說,只怕‘悟生院’與‘綠影幫,方面也想得到這一步了!”
關孤憂慮的道:“所以我就為這一點而不安!”
豐子俊急道:“我看此地亦非久留之處,關兄,我們還是明早就啟程離開吧!”
關孤道:“也好——但洪賢一定又要笑我們太過緊張疑慮了!”
豐子俊吸了口氣,道:“形勢險惡,任他說吧,我們豈能顧這許多?”
輕輕摩挲著斜置於身惻的“渡心指”冷滑的黑犀骨劍柄,關孤感嘆的道:“洪賢是個講義氣,有血性的漢子,可以交往,但人總難得十全十美,洪賢亦不例外,他的短處就在於太過自信,自視過高……”他抿了抿嘴又道:“加上凡事欠缺周密思考……我只願這次他的一番盛意不要替他們帶來麻煩才好,否則,我們就更要抱愧不安了……”豐子俊沉重的道:“這年頭,不論是授人的或人授的,總得擔著心事……”頓了頓,他又道:“據我看,關兄,‘洪家幫’裡頭,那江夢真似是還像不有點心計,不是等閒角色……”關孤一笑道:“是的,這女孩子號稱‘青竹絲’,在道上的名頭頗為響亮,是個難惹難纏的人物,你別看她對我們和氣可親,其實,她在外面乃是掛了招牌的狠毒冷酷、險刁慧黠,多少人不敢正眼相視呢!”
豐子俊道:“光聽聽她的稱號,也就曉得是位什麼樣的角色了,關兄,‘青竹絲’是不是一種最毒的蛇?”
關孤點點頭笑道:“嗯,這種蛇外形卻頗為可愛呢!”
豐子俊莞爾道:“真的,外形相當不賴!”
關孤道:“‘洪家幫’的組成分子也蠻有意思,他們沒有外頭江湖幫會的那一套,帶頭管事的全是家族關係,不是義父義女就是義父義子,再加上堂侄叔舅的淵源,等於是個大家庭一樣,其向心力特強……”豐子俊感慨的道:“也就是像這類的團體才有真正的情感與結合力量,所謂‘上陣父子兵’,一旦抵禦外侮之際,就格外顯示出與眾不同的精誠意志來了!”
關孤緩緩的道:“但盼他們能夠繼續這樣下去。”
像又想起了什麼事,豐子俊笑問:“關兄,‘悟生院’裡似乎你與另一位‘前執殺手’‘雙環首’夏摩伽的交情最為深厚?”
關孤低聲道:“摩伽是我在‘悟生院’的‘前執殺手’群中唯一的知交,也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豐子俊湊近了些道:“這一次的事,關兄,夏摩伽是否也會和你站在同一立場與你相互呼應?”
關孤笑了笑,道:“你以為呢?”
豐了俊搓搓手道:“如果我是夏摩伽,關兄,我自然會毫不考慮的與你並肩同立,誓隨你而進退!”
關孤悄然道:“你說對了。”
豐子俊振奮的問;“他也是這樣?”
關孤點點頭道:“早已是這樣了,只要我通知他,無論我在何處,他都會即時歸來!”
豐子俊忙道:“那麼,你通知他了?”
關孤搖頭道:“還沒有。”
納悶的,豐子俊問:“為什麼還不通知他趕來呢?我們也可以增加點力量!”
關孤平靜的道:“我哪有時間與機會通知他!從開始到現在,我們奔命還來不及,半點空暇也抽不出來,又如何去與摩伽通訊息?再說,他多等一會也好,免得操之過急,引起‘悟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