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必達在此處的軍事行動結束後,就立趕赴西班牙來加強他的力量,凱撒現在的情勢已和“苦撐”相差不遠,補給難以為繼,近西班牙原本依附的部族又有倒戈的危險。
“不,現在又有新的狀況,凱撒是個從不輕易放棄的人物。”李必達顯然是得到了最新的情報,“他在雨天結束後,並未讓兵士去清點損失,而是留下一個最強的十軍團牽制伊萊尓達城,其餘軍團全部伐木為舟,在西克里斯河上游,避開了阿弗拉尼烏斯石橋的出擊,緊急再度建起一座浮橋,隨後全部軍團火速渡過,當阿弗拉尼烏斯以為凱撒是在孤注一擲時,他卻又讓兵士們掘出數道寬三十羅馬尺的溝渠,洩掉了西克里斯河的河水,將其變為可以徒步徙過的淺灘。現在,凱撒閣下已經在新的營地朝高盧方向開闢一道新的補給路線,恢復了正常的供給!”
隨後,李必達站起,說出他新的規劃:佩特涅烏斯帶領十五和十六兩個軍團,攜帶充足的糧食,奔赴西班牙援助凱撒,再度在正面戰場形成對阿弗拉尼烏斯的優勢;伊塔索斯與利古里亞人,留守馬塞利亞待命;至於我,帶著六軍團,集結大批船隻,從亞耳同樣奔往西班牙!
“不過我要去的目的地,是大力神石圈的墨丘利大神廟和盧西塔尼亞,那兒有個只會寫書,作戰能力和西塞羅不相上下的總督瓦羅。諸位,現在凱撒最擔憂的,已不是在伊萊尓達能不能打敗阿弗拉尼烏斯的事,而是儘快結束西班牙戰事,所以他最害怕的是龐培的五個軍團會從伊萊尓達逃逸,組織新的防線來與他持久對抗。”當李必達說出這個想法後,佩特涅烏斯就明白了什麼,這位副將投入李必達帳下後,始終很謹言慎行,這次倒是及時發言:“也就是說,西班牙的屏障,有兩道,一個是比利牛斯山,一個是塔拉科後的厄波羅河,而阿弗拉尼烏斯的打算是,會退往厄波羅河繼續憑藉天險頑抗,等待龐培的來到。”
“沒錯,只要我們攻取盧西塔尼亞的話,就能北上和凱撒主力南北對進,從背後逼迫阿弗拉尼烏斯,讓他的天險變為死地!”李必達得意說到,“另外,完成如此壯舉,我方有兩個關鍵人物,一個是我的機要官薩博凱慕斯,他就是義大利加城出來的,熟悉當地的地理風貌,充當我軍的指引再合適不過。還有一個,就是當年我在盧西塔尼亞預留的一個人物,一個大馬匪康巴諾!如果沒出什麼意外的話,他已經在盧西塔尼亞起兵了!”
第22章農學家與軍團(上)
“人天生是政治的動物。”——亞里士多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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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西塔尼亞腹地一年四季不間斷的烈風裡,一面繡著公鹿的旗幟迎風招展著,山壁拱圍起來的某處集鎮,被突然從各個道路里趕來的匪徒襲擊了,步行的匪人都揹負著強勁的弓矢,從伊始時刻就將火箭不間斷地朝所有的建築物裡拋射,小火迅速燃成大火,集鎮通往街道的唯一道路,被隨後疾馳而來的,帶著簡易碗型盔或雙耳帽子的輕騎兵給截斷,這些人全部是標準的盧西塔尼亞蠻族騎兵打扮,各個手裡舉著西班牙狗腿刀,肆意地追殺那些哭泣奔逃的居民。
“第十七個,第十七個!哇哈哈,苦苦憋了好幾年,現在可算是放縱快活了。我可是塞脫烏里斯將軍的化身,二十年後再復活,就是要找龐培復仇的!”一匹雜色的西班牙上,某個鎧甲齊整的匪徒頭子,晃動著腦袋上帶著鹿角的鐵盔,高聲叫囂著,望著山下的煙塵滾滾,得意洋洋。
正如自己所說,這就是康巴諾劫掠的第十七個盧西塔尼亞集鎮,原本這位江洋大盜,在李必達授意下殺死帕平納後,就吸收了不少昔日“獨眼龍”塞脫烏里斯的舊部,外帶很多依舊還心向這位將軍的部族,都暗中投靠了他,所以他一直窩藏在盧西塔尼亞與遠西班牙間的山地裡,平日裡就幹些綠林勾當。反正這在這個陸地上也不算什麼稀奇事。一直在苦苦等待李必達來自遠方的訊息。
當內戰爆發後。李必達第一時間給他傳來情報,所以康巴諾就像所有時代能精通內部訊息的商賈那樣,最早在此地揚旗,佔盡了名聲與便利,這傢伙對外就以“塞脫烏里斯”為幌子,說當年的獨眼大將其實沒死,一直蟄伏起來,等待著羅馬平民黨反攻倒算的那一天。現在凱撒越過盧比孔河,時機到來了,所以他就再度揭竿,要將龐培位於西班牙的勢力全部殺戮驅逐乾淨!
怎麼說呢,在那個年代,幹什麼也確實需要藉助迷信心理的,這是李必達早就幫他設計好的套路,要說還屬塞脫烏里斯曾在西班牙的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