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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貓冬

雪白的臥兔,襯得他愈發圓潤可愛,朝氣十足。葉水兒則穿著厚厚的冬衣,腦袋用布巾包裹著,李朔月一時間沒認出來。

“小嬤,青阿叔說你病了,現在好些了沒?”木哥兒一見著李朔月,稚嫩的臉蛋便浮現出擔憂的神色,小嬤身體不好,總是生病,這可怎麼辦?

說著他還用小手探李朔月的額頭,李朔月配合地低下頭,安慰道:“已經好了。”

一路過來吹了冷風,小哥兒的手凍得紅彤彤的,李朔月急忙捉住木哥兒的手:“手這樣涼,快塞進來暖暖。”

“水哥兒你也快來,瞧瞧你們倆,臉都凍紅了。”

葉水兒摘下裹頭的布巾,朝李朔月比劃:外面冷得很,你病還沒好,儘量要少出去呢。

“我曉得了,多謝你們來看我。”

李朔月笑著將木哥兒抱上床,脫掉外衣鞋襪,將小哥兒塞進熱乎乎的被窩裡。木哥兒渾身都熱了起來,高興地在炕上打滾。

“水哥兒也快上來,屋子裡冷著呢。”

“就是就是,水小嬤快上來,熱騰騰的,可暖和了。”

兩個漢子在門外說話,臨行前囑咐了幾聲,陳展將火盆移到屋內,硬是將不想動彈的追雲一道拉出去兜風了。

李朔月摘下木哥兒腦門上的臥兔,看了兩眼:“這臥兔縫得真好,皮子也處理得好,摸起來軟和得很呢。”

談起臥兔,木哥兒臉色便垮下來,委委屈屈開口:“我養的兔子死了,我阿嬤叫人剝了皮,才做了這隻臥兔。”

“怎麼死了?”

“凍死的,就是前些天下雪凍死的。”木哥兒癟癟嘴,神情傷心,“我醒來的時候,小白已經凍成了冰坨子,硬邦邦的,比石頭還硬。”

照這樣說,這才過去了三四天,怎麼就能做出一頂臥兔來?

感受到李朔月的疑惑,葉水兒搖搖頭,笑著解釋:這是孫阿嬤買來的臥兔,逗逗木哥兒,誰知道他還真信了。

弄清緣由,李朔月也笑了。

兩個人大人突然笑作一團,木哥兒摸不著頭腦,此刻小羊羔掀開門進了屋,朝眾人“咩咩”叫。

“小羊,小羊快過來,叫我摸摸。”

一見著小黑,木哥兒注意力便轉移走了,他興沖沖地朝羊羔招手,小黑親人,立馬蹭過去,木哥兒摸到小羊羔軟乎乎的毛,笑容愈發燦爛。

“小嬤,小羊羔毛毛好軟。”

小黑眨巴眨巴大眼睛,親暱地舔木哥兒的手指。

一大一小挨在一塊玩,開心得很。

到底是小孩子,情緒總是變得很快。

葉水兒幫著李朔月給小衣繡花,他們都是哥兒,也不怕什麼。炕暖烘烘的,一點都不凍手,繡起花來快得很。

晌午過後沒多久,兩個漢子便神采奕奕地回來,陳展手裡提了兩隻野兔,馮冬青手裡拎著了一隻胖乎乎的獾子。

他手舞足蹈道:“這獾子斤兩重,回頭熬些獾子油出來用。”

今日這獾子才從洞裡探出了頭,就讓他瞧見了,漫山遍野跑了半天才逮住,他頭回獵到這樣的獵物,可要在夫郎面前多顯擺顯擺。

“多虧了追雲,這狼崽子,可不得了。”

陳展笑道:“可別誇它,要不然該翻天了。”

追雲高興地同木哥兒、小黑玩鬧,壓根不聽陳展的話。

“回頭我把獾子肉送過來,讓狼崽子過個嘴癮。”他們捉獾子大多為了煉油,少有吃獾肉的。

“成。”陳展分給馮冬青一隻兔子,“給孫阿嬤帶回去,給家裡添口葷菜。”

“謝謝小叔!”

木哥兒脆生生道,一副饞貓樣,幾個大人一見著他這模樣就忍不住笑。

屋內傳來陣陣鬨笑聲,暖融融的,為素白的冬日平添許多生機。

*

冬季獵物不多,陳展隔三差五打一回兔子野雞,偶爾也會空手而歸。屋裡活不多,但時常需要砍柴挑水,有陳展在,這些粗重活自然輪不著李朔月。

因此他每日都琢磨做些什麼好吃的。

今日太陽高照,天氣回暖,劉老漢又做起了拉牛車的生意,不過要比平常貴上兩文,天寒地凍的,拉一趟車進縣裡也不容易。

拉牛車的都是這樣,有人嫌牛車走得慢還價錢貴,寧願三三兩兩幾個人結伴去,畢竟一來一回要十文錢,都能割半斤肉吃。

陳展覺得牛車省事,坐上去人也輕快。因此他來回都搭的牛車。

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