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抹了脖子!
兩人剛才遲遲未動,是還想挑起李朔月的善心,可李朔月心冷硬如鐵,他們便知道再無轉圜的餘地。
白五看著寒玉身側的肉包,眼神又落到不遠處的匕首上,而後又斜視看身側的趙大,趙大亦斜眼看白五,生死存亡的關頭,他自然不可能謙讓。
眼前的肉包子又散發著蠱惑心神的香氣,勾著二人心裡的惡念一路滋生,瞬間變從種子長成了參天大樹,兩人幾乎同一時間,從地上撿起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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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眼中殺意驟現,他握著匕首便朝白五刺去,魔怔似的喊:“去死吧!”
白五同樣握著匕首,朝趙大刺去。
二人都許久未曾進食,但趙大被捉前一直在吃“肉”,是以身體比白五強些,他閃開了白五的刀,抬腳將人踹倒,而後猛的壓了上去,拿著匕首便往白五的心窩子上捅。
這一下將白五摔的眼冒金星,可他不敢懈怠,在趙大壓過來的瞬間急忙拿刀刺進他的腰腹,趙大痛的面色扭曲,刀同時刺進了白五的肩膀。
不過片刻,兩個人都見了血,寒玉覺著這樣可能死的太快了些,便又令人繳了二人的刀。
兩人便成了完全的肉搏,院中頓時響起了打鬥聲與慘叫聲,白五不是趙大的對手,很快便被打的鼻青臉腫,蜷縮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趙大摸了把拳頭上的血,搖搖晃晃站起身,朝寒玉笑:“我、我贏了……”
變故在陡然之間,白五忽而起身,握著暗衛給他的匕首,從後捅進了趙大的胸膛。
趙大不可置信的轉過身,口中湧出大股大股鮮血,白五又抽出匕首,接連捅了許多下。
趙大砰一下跌倒在地,再沒有起身的力氣。
白五顧不得滿手的血,踉踉蹌蹌跑向寒玉,道:“月哥兒,我贏了,包子、包子——”
寒玉笑眯眯起身,慢條斯理將最後一個肉包子扔進雜草堆,而後拍手叫好,“當真是一處狗咬狗的好戲,真叫我大開眼界。”
被愚弄戲耍的白五瞳孔一縮,神情憤怒,兇惡地瞪著寒玉,下一瞬他便聽見這人說:“來人、捉住他!”
白五不住的反抗,他大聲叫喊:“我贏了!我贏了!你要放我……咳咳,放我走!”
“可我改主意了呀!”寒玉笑眯眯從閔殊身側抽出長劍,而後一步一步下階梯,他慢吞吞走到恐慌憤怒被暗衛桎梏的白五身側,緩緩舉起長劍,劃破了他的褲子。
兩片破布自然是抵擋不住能抹人脖子的鋒利,寒玉垂眼瞧著白五的東西,嘲諷道:“當真不如小兒。”
白五霎時間兩股顫顫、汗毛直立,他哆哆嗦嗦道:“……月、月哥兒,我——啊!”
一聲尖銳淒厲的叫喊令在場的漢子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皆不由自主後退半步,弓起了身體。
連看向寒玉的雙眼都藏了更多的畏懼,太、太狠毒了了,竟然直接切了男人的命根!
白五雙眼爆紅,面色扭曲至極,接連發出淒厲至極的喊聲,聽得寒玉皺起眉頭,他冷聲道:“割了舌頭。”
押著白五的暗衛不敢多看寒玉一眼,只埋頭行事。
淒厲慘叫很快化作嗚咽,寒玉面上神情這才鬆快了些,他上前兩步,看著地上扭曲的男人,神情極冷。
他高高舉起長劍,在白五驚恐畏懼的眼神中,忽而用力,插進了他的胸口。
“賤命一條,生死皆由我說了算。”
白五怨毒地盯住寒玉,不敢置信自己就這樣輕易去死,滿是鮮血的嘴嗚咽不止:賤人、賤人……
寒玉抽離了長劍,腳狠狠踩向白五的胸膛,任憑鮮血浸透了他的鞋面。
閔殊看著寒玉手中的長劍,表情十分嫌棄,早知寒玉拿劍是做這種事,他便單獨為他準備一把。
寒玉美眸微轉,看向遠處的趙大,忽而想起了多年前趙大誆騙自己,頓時眯起雙眼,不悅地拎著長劍往過走。
趙大尚未斷氣,驚懼地瞧著面如羅剎的哥兒,不斷的搖頭,祈求寒玉能放過自己。
“誰叫你騙誰不好,偏偏要騙我呢。”
寒玉令人按住將死的趙大,直接用劍刺向他腹下三寸,氣若游絲的趙大亦爆發出巨大的悲鳴,刺耳的聲音卻悅耳了許多。
寒玉扔了長劍,掏出帕子擦自己的臉上的血,他笑容滿面,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把命吊著。”寒玉柔聲道:“怎麼能這麼快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