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事急忙吩咐候在門外的幾個漢子:“去燒熱水、再去拿金瘡藥……”
“陸槐呢?”
“回大少爺的話,郎中開了解毒的藥丸,已給四少爺服下,這會兒還未清醒。”未得吩咐的漢子顫聲回覆,渾身抖若篩糠。
“嗯。”陸榆轉身又回了馬車內。
林管事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腦門上不時冒出豆大的冷汗,他來不及擦,急忙道:“大少爺,您這傷可耽擱不得啊!”
陸府的兩位公子接連在他管轄的莊子裡出了禍端,若傳回陸府,他失職是小,賠命是大!
陸榆土匪似的將李朔月扛到肩上,冷聲朝幾人叮囑:“若四少爺問起來,就說人已經跑了,你們誰都沒見過。”
方才回話的漢子面色發青,不敢接話。
“怎麼?”陸榆壓低聲音,眯起眼環視四周,“我的話你都不聽了?”
那漢子忽然撲通一聲跪下,急忙磕頭道:“回大少爺的話,莊子來、來人了!”
“誰?”
“添、添香館的宋、宋……”
“大少爺,許久未見,近日可還安好?”遠處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陸榆臉色驟變,只聽那人又道:“估摸著日子差不多了,奴家帶人來接嘉哥兒回添香館。”
“宋阿姆,你怎的來了?”陸榆臉色難看,他怎麼把這老嬤子給忘了?
若非葉嘉扎他這一簪子,他本該帶著人直奔城內才是。
“我若不來,只怕大少爺要金屋藏嬌呢。”宋秋實淺笑,囑咐身側的哥兒,“去,快將你家公子接回來。”
竹棲看了眼李朔月低垂的雙臂,渾身汗毛倒立,低頭應了聲:“是。”
陸榆看向宋秋實的雙眼,神色不變:“宋阿姆,開個價吧,人本公子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