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來的劍影,孟章滿臉莫名。但汐影並不回答,只是一陣狂風暴雨般迅猛攻來。雖然她現在步履間隱約有些蹣跚,但身形飄飛若鵠,一時攻得孟章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汐兒,快住手!”
見一對兒女打架,他們的老父皺著眉想將他們喝住。只是自己這二女兒卻像瘋了一樣,充耳不聞,只是不停飛旋擊刺。汐影這攻勢如此急驟,才過了片刻便幾乎要逼孟章召出上陣殺敵才用的神兵天閃。只不過正在此時,卻見二姊突然停下亂砍,“哇”一聲痛哭失聲,掩面衝出宮門去。
“二姊這是怎麼了?”
被汐影這一陣亂砍,也不說明原因,孟章正是一臉委屈。聽他抱怨,那老龍卻嘆了口氣,說道:
“唉,罷了,你也別怪你姐姐。汐兒也是命苦,自小女孩兒家最重要的容貌,卻偏偏生得——”
寬慰話語,剛說到這兒卻嘎然而止;澄淵宮中龍神父子回過神來,驀然駭然相視:
原來他們想起,剛才那突然闖進的女孩兒,臉上哪還有半點紋翳?披亂飛舞的髮絲下,卻是一張白潤瑩澈的臉!
且不提南海煙波中這許多悲悲喜喜;再說醒言從南海懵懵懂懂歸來,重新回到千鳥崖上,便又過起清淡的日子。瓊肜、雪宜,見他安然歸來,沒什麼損報告團,也甚是欣喜。
此後的日子,又回覆往日悠悠淡淡的樣子。如果說這千鳥崖上的山居生涯與往日有何不同,便是那飛雲頂的傳召比下山前略微頻繁。那靈虛掌門,常常一時興起便召集門中弟子,請他們聆聽上清各殿的首座宣講經義。自然,現在抱霞峰南麓的千鳥崖四海堂,已經無人忽視;那位年紀輕輕的張堂主上壇宣講,各位年紀更大的門人弟子只認作理所當然,毫不稀奇。
而對於醒言來說,自從幾月前回家一趟,聽了清河老道說起的那段秘辛,便對掌門這樣的安排欣然有會於心。心照不宣之際,他便把自己從那捲“煉神化虛篇”中悟來的義理,跟諸位同門悉心講起。這樣宣講的結果,便令那些年長的後輩弟子更加敬服。到得此時,已經沒人再想起這新晉的張堂主,原來只是個毫不出奇的鄉村少年。
日子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