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流露出想通心事後的喜悅笑容。
“這……”
聽了靈漪之言,醒言卻有些遲疑。問道:
“靈漪,你怎麼突然跟我說起嫁娶之事?”
“嗯,我也知道突然說出來,會把你嚇壞;只是,我不能等了。”
靈漪有些悽然:
“南海孟章,已來四瀆龍府提親;我爹孃已經答應,還收下他全部寶物彩禮。”
“呃……”
醒言聞言,臉上也不覺一片惶然。看到他這神色變化。靈漪幽幽的說道:
“醒言,也許原本我還不怎麼明白對你的心意。只是那天見到上門提親的那人,想到要和他朝夕生活在一起,我卻突然明白,今生除了你之外,我不可能和其他任何人在一起。”
說到這兒,龍女靨上飛起一片霞紅,羞澀得再也說不下去。
“那。既然這樣。”
此時醒言也從之前片刻的心慌中恢復了往日鎮靜,問道:
“既然你不願嫁給水侯,那你爹孃也不會強迫你吧?”
聽得此言,靈漪眼中卻淚光閃爍。一時答不出話來。見得如此,醒言已知結果,便不再追問。在這樣惶恐時候,原本機智百出的少年一時也來不及想到,為何那情理通達的靈漪爺爺雲中君,不出面阻止這門孫女不喜的親事。
正當他惶恐無措,那憂心的龍女又想起先前的問題,便認真的問道:
“醒言,你願意和我在一起麼?”
“這……”
遇大事果斷決絕的少年,聽到靈漪這問題,卻遲疑了。
等了一會兒,聽不到回答,原本就神思無主的四瀆龍女,臉色忽然一片蒼白。強忍住猛然湧上的悲傷,靈漪努力平靜的說話:
“是了,也是我想痴了。醒言往日也只不過與我嬉戲悠遊;現在怎麼能將你拖累,得罪那南海龍侯。對不起了……”
說到此處,龍女卻再也說不下去,猛然轉過身,香肩不住抽動。
“……靈漪。”
正當靈漪泫然抽噎時,卻聽得身後一聲話語悠悠響起:
“靈漪,方才遲疑不敢回答的那人,只不過那個從不知女孩兒真實心意的糊塗小子!”
聽到此處,背後那話語忽然加快:
“我張醒言是何許人?靈漪你貴為四瀆龍族公主,靈思如藕,卻為我而牽;芳魂如雲,卻為我而斷;秀靨如花,卻為我而開;清淚如珠,又為我而落。雖然我二人相聚時日不多,但在那黃昏晨影月夕花朝之時,於那水之下雲之上月之側星之間,種種夢縈魂繞,輕言淺笑,對我張醒言來說,早已是刻骨銘心!現在既知佳人心意,一意相托,我張醒言若是再瞻前顧後,是為冷血,是為逆天!”
一口氣說到這裡,激動的話語便嘎然而止;背對少年的四瀆龍女,接著就聽到一聲鄭重的話語:
“靈漪姑娘,我張醒言,饒州馬蹄山張氏之子,自認對姑娘一片真情,便斗膽向姑娘提親,問你是否願意嫁進馬蹄張氏之門?”
……話音落定,洞天山巔上一片寂靜。直過得良久,苦等的少年才聽到一聲顫抖的話語:
“我願意!”
片語說完,龍女便轉過身來;醒言再去看時,發覺她臉上早已是淚水肆溢,泣不成聲。
又過得良久,已在醒言懷中的女孩兒停住了悲聲,抬起婆娑淚眼,在一絲淚光中溫柔問道:
“醒言,這就帶我回去麼?”
“嗯!”
醒言答應一聲,正要跟靈漪攜手起身,卻忽似又想起什麼,便將手一招,那把順心如意的神劍便倒飛入手。望著龍女不解的雙眸,醒言說道:
“靈漪,此處為我倆定情之地,我便來跟天地問問姻緣。”
“該如何問?”
懷中的少女正是百依百順。
“這樣——”
少年跟眼前的天地雲空禱告:
“若是我張醒言與四瀆龍女靈漪婚事能諧,則手中劍便能將這青石一擊粉碎!”
話音剛落,醒言手中神劍鏘然飛出,帶著一聲清越龍吟,朝旁邊那塊頑石直直飛去!
在兩人期待的目光中,那把閃耀著寒光的劍器,猛然便齊柄插入那塊青黑的磐石——
只是,等得良久,那塊被古劍插入的青石卻始終完好如初,並不粉碎。
“罷了,是吾謬也!”
見得這樣結果,少年臉上絲毫沒有難過之情,只是朗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