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顧的出聲求懇小瓊肜。
聽她這麼一說,面紅耳赤的四海堂主才明白怎麼回事。剛將目光極力移開,身旁那好心的小妹妹就歡快的應了一聲,蹦蹦跳跳的想跑去幫忙。只是,她才邁了幾步,便立即被醒言拉回。
“咦?”
被哥哥拽到身後,瓊肜大為不解;不過和往常一樣,她並沒問為什麼,而是乖乖的躲在醒言身後。和瓊肜一樣,見醒言這舉動,瑩惑也是迷惑不解。
就在這倆女孩兒疑惑的目光中,醒言雙手徐徐揮動,空中頓時便飛起兩道無形勁氣,如兩道游龍一樣,纏卷著朝蜷坐在地的瑩惑曲折飛去。
等到了瑩惑近前,這兩道無形勁氣就像兩隻隱形的手掌,撮起瑩惑胸前裙衣上的絲羅小扣,慢慢、慢慢的搭扣到一起。顯然,此事要求非常精細,饒是上清堂主法術道力了得,前後也費得他好大一陣功夫。
等一切大功告成,瑩惑重又衣冠齊整,醒言額角鬢頭卻冒出點點汗珠來。見他平白費得這一番辛勞,瑩惑卻好生不解,奇怪的思忖道:
“咦?他什麼時候變成正人君子?竟不自己過來動手?”
而瓊肜此時心中卻恍然大悟:
“知道了!原來哥哥是要跟瓊肜示範法術!”
當即她便在心裡認真推演起堂主哥哥剛才的一舉一動來。
只是,她倆卻都猜錯。瑩惑並不知道,醒言倒也不是拘泥小節之人;只是剛才他心中想的卻是,這小魔頭詭計多端,那胸前敞開的小衣,還不知是不是自己施法解開。如果這樣,再讓瓊肜過去,那已經聚起一些法力的魔女定然發難,挾持著瓊肜讓他揭去符咒、解開禁制。到了那時,不管怎樣都要大費一番周折。這般想法,醒言正是以己度人。因為如果換成他自己,那是一定要暴起發難的……
這番小小風波過去之後,這雨林小屋中重又恢復了短暫的平靜。難得的祥和靜謐,一直維持到瓊肜忽然開口吟誦課文為止。
一直在醒言旁邊搭手幫忙的小瓊肜,在忙碌的間隙空閒時候,忽然回想起剛才魔女姐姐那兩團飽滿之物來。睹物思情,瓊肜忽想起前幾天和哥哥一起在湖邊偷看之事。似乎,那之後她還有感而發,做了一小段古文作文。現在想來,那四五句文字湊得很不容易,她自然印象鮮明。於是,現在觸景生情,瓊肜自然要把這段詠物言志小文拿出來,重新吟誦溫習。
而她身旁的醒言哥哥,聽了她這口齒不清的吟誦,自然又回想起前幾日那湖邊旖旎風光來。
“這丫頭!”
正想著如何讓瓊肜忘掉這段詞兒,醒言卻發現這小妹妹正對著魔女的方向吟誦。看到這情形,他心下不覺一動,回身朝瑩惑問道:
“喂,那晚湖中洗浴之人,是不是你?”
聽他這時問起,正閒得無聊的魔女趕緊回答:
“是啊是啊,就是本宮!”
憋了許久,瑩惑好像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喜歡說話,一見先前如悶葫蘆一樣的少年開口,便趕緊接茬:
“哼哼,要不是那晚你這好色之徒偷窺本宮洗浴,我還不知道你和那小龍,已混到我魔族犁靈島上。”
當下,她又把那晚事情洋洋得意的說了一遍,末了,還順帶數落了幾句天魔長老,埋怨他竟敢陽奉陰違,暗地還想助醒言他們偷走龍馬。她這番剖白,將整個事情說得極其清楚詳明,連瓊肜都馬上明白了整個前因後果。只是,這一番清楚的說辭,對醒言來說,卻好似平地一聲雷鳴,頓時被震得愣在當場。
“怎麼樣?本宮主是不是絕世聰明?”
瞧見醒言臉色蒼白的模樣,瑩惑大為受用,忍不住笑吟吟跟他炫耀說話。
只不過,此時醒言卻未理她。呆愣片刻後,他才緩過勁兒來,緩緩問道:
“你是說、這整個事情的前前後後,只不過是因為你和四瀆龍女一點記不起來由的小仇,便讓兇犁長老前後籌劃數年,去四瀆流雲牧中盜取龍馬、然後前日又設下陷阱捕我?”
“正是!”
看著這油鹽不進的厚顏小惡賊,現在臉上終於露出半是惶惑半是吃驚的表情,瑩惑只覺得大為快慰。現在,這個行事無忌的魔族小宮主,甚至還有些後悔,後悔為什麼不早點把這事情說出來。只是,正在她快意之時,卻聽那少年又冷冷問道: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
還沒聽出少年話語中森冷之意的魔女,大咧咧的回答:
“因為我喜歡!”
——此言一出,已經蓄滿怒火的少年